此時幾百米外,俞三修和俞輝正在一輛車上,遠遠看著陳萬里站在游輪甲板,隨著巨大的氣鳴聲后漸漸遠去。
“他走了!爸!”俞輝小心翼翼的說道。
“記住了,知進退者,為智者。爭一時之氣者,是莽夫!昨天,就是該退的時候!”
俞三修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
“知道了!”俞輝有些沮喪。
畢竟任誰原以為自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突然就顛倒了,很難接受這種落差。
“但現在,到了該進的時候。到了咱們這個層次,什么都不怕,就怕該退不愿,該進不敢!”
俞三修又說了一句。
俞輝的眼中猛然一亮:“父親的意思是?”
“現在該去會會那個賈正初了,都說他是陳萬里的錢袋子管家!如果陳萬里死了,拽住他錢袋子的人,會不會是收益最大的?”
俞三修悠悠道。
俞輝臉上閃過疑惑:“可,可父親不是說陳萬里……”
“陳萬里回不來了!走!”
一個走字,司機啟動了車輛。
俞輝又一次感覺父親偉岸了起來。
果然俞家能走到今天,靠的不只是時代的紅利,不止是天隱宗為后臺!
還有父親,這樣一個智者的帶領!
……
去月心島的游輪,的確是富豪云集,不過大多都是海省和附近省市的頂級人物。
說是被邀約旅游,但實際上,是打造共通的圈層,擴展人脈。
俗話說得好,人生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臟,一起飄過娼。
這一起飄過娼,就是一起干過一些微妙又隱秘的事情,就如同有一些互相的把柄攥在對方手里。
而坐著游輪,這一段旅程,便是給這些富豪制造一個這樣打造共通圈的機會。
這艘游輪豪華非常,甚至算得上奢華了。
酒吧,餐廳,電影院,圖書館……
甚至還有小型的賭場和拍賣會。
陳萬里暗自搖頭,他的確屬于暴發戶,這種有錢人的享受,他從來沒有參與過也沒有擁有過。
好像自己一直奔波在路上。
不過,陳萬里的追求,也并不在這方面。
楊宛月一上游輪,就去與表演組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