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還沒回答我,那瓶子里究竟裝了什么?”蘇合神情溫柔,眼神真摯,仿佛只是單純的好奇,可硫酸的危險性宋焓再清楚不過,非專業人士還是不要隨意使用的好。
“不過是專克符咒的法器,對付其他類型的攻擊,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宋焓手中動作未斷,繼續用玻璃拉出五瓣小花。
她將玻璃花遞給蘇合,“蘇神醫又是給我看病,又給我送藥,如果您不嫌棄,這朵小花就當我送給您的謝禮吧!”蘇合離開時正與謝裁雨迎面撞了個正著。
二人擦身而過時,謝裁雨注意到他手上不停摩挲著一枚透明花。
謝裁雨沉聲警告:“秦蘇合,不管你有何謀算,都離她遠一點。
”蘇合笑意不減,從容退步:“道君對在下誤會頗深,今日前來不過是為探望宋姑娘。
更深露重,請容告退。
”作為被安排的臨時住所,這座小院的防御法陣遠不如太虛峰嚴密。
他快步進入院內,只見宋焓趴在石桌上一動不動。
他將靈力灌入她眉心,沿周天運轉仔細探查,直到確認經脈無一處阻滯后,謝裁雨神色稍霽。
宋焓被體內的冷氣凍醒,她見謝裁雨終于回來,便迷迷糊糊地塞給他一只透明蝴蝶,“幫我刻個符……讓它炸……片”說罷便繼續睡得不省人事。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宋焓面對杜琳時仍覺得腦中昏沉。
她手心的玻璃已被她捏得溫熱,上面凹凸的符文也在她手心印出紅痕。
杜琳期待地問:“我的法器在哪里?快讓我瞧瞧!”宋焓攤開手心,一朵晶瑩剔透的玻璃蝴蝶正翩翩欲飛。
杜琳小心翼翼地將蝴蝶捧到手上,“這竟然是法器嗎?”趙頂天斜睨著蝴蝶,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冷笑:“隨便從哪個破爛攤子上淘來的玩意,也配冒充高階法器?”“你不認得便不要胡說!”杜琳將蝴蝶高高舉起,“這種空明澄澈、純凈無瑕的法器,你給我淘一個看看!”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出璀璨的七彩光暈,宛若天邊霞光傾瀉而下。
那流轉變幻的華彩映照在眾修士的眼眸中,令她們不自覺地屏息凝神,驚嘆之聲此起彼伏。
眾人看得如癡如醉,更教趙頂天面子上掛不住,他強自嘴硬道:“只有你們這些見識淺薄的女修,才會追逐這些俗物!”杜琳再也聽不下去,她沖到趙頂天面前與他理論:“我早已受夠你們玄兵閣的做派!自己品味粗陋也便罷了,還偏要將這等庸俗不堪的直男審美強加于人!不買你們的法器,便要被說成不識貨;看不上眼,反被譏諷為庸俗。
我不愿與你們爭執,你們反倒像蒼蠅一樣窮追不舍,真是令人作嘔!”“說得好!”“就是!我的審美何須他人指手畫腳?”“早該有人治治他們了!”“上次非要我買那柄丑得不行的劍……”四周漸漸聚攏的人群中,不少受過同樣委屈的修士也按捺不住,聲援此起彼伏。
趙頂天臉色漲得通紅,他額角青筋暴起,吼道:“就算它好看,也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話音未落,竟猛地奪過法器,在眾人面前狠狠砸向地面。
“嘩啦!”只聽一聲脆響,玻璃蝴蝶瞬間碎成兩半。
不僅是杜琳,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整個小院霎時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突然,趙頂天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哈哈哈……這就是你們吹噓的法器?稍微一碰便支離破碎,你們想用它怎么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