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景燕歸剛才就已經撕破了臉,他又到了這個年紀,還真拉不下臉去跟景燕歸說軟話。
于是他便也冷冷地站在那里,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根點著之后就抽了起來。
施映夏還在那里哭鬧,因為有了苗若華的提醒,她這次去鬧的是苗父,讓他動用他能動用的權利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
苗父對于自己的發妻,原本是覺得她還算不錯,但是這一年多來,看到她時不時的犯蠢,心里也很焦躁。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掃了施映夏一眼。
施映夏和他做了多年夫妻,對他還是相當了解的,看到他的這記眼神,整個人只覺得冷到極致,卻也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和的要算。
施映夏就在那里哭了起來,哭自己命苦,罵景燕歸不是人。
屋子里其他人都不說話,一時間只有她的聲音在那里飄蕩。
景燕歸再次給施老爺子把了脈,再把之前煮好的藥再喂他喝了一些。
天亮的時候,施老爺子終于緩緩醒了過來。
都蠢到極點
施老爺子一醒過來,景燕歸便輕聲問:“師伯,你感覺怎么樣?”
施老爺子此時的情況已經緩了過來,他之所以會暈倒,不過是因為他的頭疾,再加上被施映夏母女給氣到了。
他的傷反倒并不算嚴重,也不要緊。
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好孩子,我沒事!”
他此時的身體還不算好,只是心里的那口氣卻還在那里卡著,極度不舒服。
錢白替他把了一下脈,發現他已經沒有大事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他輕聲問:“師父,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推的你?”
施老爺子沒有回答,只是略略偏了一下頭,然后朝施映夏和苗若華看去。
施映夏畢竟是施老爺子的女兒,她昨天夜里到現在,對施老的感覺來來回回的變了很多次。
最初盼著他沒事,后面又盼著他死,最后確定動不了施老爺子的時候,就更加盼著施老去死。
可是現在施老醒了過來,她心里的盤算落了空,一時間心里就更加七上八下。
她太知道施老爺子是什么樣的性子的,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此時還不承認的話,只怕后果會更加嚴重。
于是她直接趴到施老爺子的床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爸,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我當時只是氣不過,就隨手推了一把,我真的沒有想到后果會如此嚴重!我后面怕你出事,有回來看你的!”
“對了,我一心想把你送去醫院,就是這個景燕歸,她攔著不讓我送你去醫院,你現在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