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繃著的神經像是一根被拉滿的弓,時刻等著發射的時刻一瞬間爆發而出。
嵌合蟻真是殘酷的生物,也許人類也像是它們一樣只不過多了點虛偽的偽裝。
流血的手指在兵蟻粗糙的皮上緩慢書寫著,連指尖都酸澀希望血液不要凝固,得以更多的血液流出使得這只“筆”不要斷墨才好。
尼飛彼多的預言詩,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也或許是因為妮翁念能力的副作用還是條件限制,我剛剛一寫完就被尼飛彼多瞬間抽走。
它的表情看起來饒有興趣又嗤之以鼻。
不信任或者是,將其當做有趣的事情。
信不信都在它的一念之間。
而殺不殺我也是。
那都是它一念之間的決定。
而很不巧,那一瞬間它的決定是殺我,殺掉我這個裝作嵌合蟻想要刺殺女王的人類。
比想象中更利索一點。
尼飛彼多,或者說它們嵌合蟻殺人很有一套,無需培訓即可上崗。
我慶幸的是當時它采取的是手為利爪刺中心臟這種方式。
像是揍敵客家族常常會采用的掏心。
幾乎是同一時間,它的爪子穿透我的心臟將我甩了出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將全身的擬態解除掉轉而使用的是將全身的內部構造改變,把一切都交給自己的大腦和第六感去驅使念能力。
為了活下去,選擇最優解。
被捏碎的心臟已經無力回天,在瀕死之際身體的所有念能力在心臟破碎的同一時間在另一處擬態出新的心臟,這很耗費力氣和精力。
疲憊、痛苦、渾身像是被碾碎一樣。
眼前一黑,喉嚨也發不出聲音。
大腦在瘋狂缺氧。
而耳畔不知道從遠還是近傳來了不知道誰的聲音,空間感的缺失、生命力的流逝。
最后基本上算是靠一口氣來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