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韓銘活到這把年紀,還是太不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
韓璽要懲戒一個人的時候,又豈會在意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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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方野他們的車上了山路的時候,方梨和韓璽他們早就已經坐在了客廳里。
傭人上了茶,端了點心和水果。
一客廳的人其樂融融,有說有笑地閑聊著。
“你是張將軍手下的兵?”
韓國棟和徐清讓坐在窗邊的茶臺旁聊著。
徐清讓驚訝,“我當年也在張將軍手底下當過兩面通訊員,后來才被調去了七十三軍。”
韓國棟意外之余,拍著腿大笑:“沒想到啊,你我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我可是張將軍的親兵,跟著他打了一輩子的仗。”
“張將軍是我被楷模啊,要不是他我后來也不會走上跟他一樣的路,只不過我到底是不必張將軍英武,第三次上戰場就差點丟了一雙腿。”
看著徐清讓苦笑著錘了錘自己的膝蓋,韓國棟臉上的笑意微斂,無奈嘆氣。
“刀尖舔血,九死一生,拼的都是運氣罷了,比起那些永遠留在那的戰士,你我都算幸運的。”
徐清讓點頭,“是啊,你我都是幸運的。”
兩人看向客廳,徐清讓笑道:“兒孫滿堂,家人齊聚,還有什么好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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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比我大半歲!”
沈如煙一見如故地拉著方云的手,笑道:“我還以為我比你大呢!方姐,我這樣叫你沒問題吧?”
方云溫柔一笑:“沒問題。”
“方姐,你怎么保養的呀!你瞧瞧我,什么好東西都用了,眼角的皺紋就是一天比一天多,煩死人了!”
兩人像個截然相反。
如果說方云像養在深閨大院婉轉回廊下的一盆香雪蘭,那沈如煙就像開在墻頭街尾的一爬薔薇。
一個溫婉一個火熱。
一個靦腆一個自來熟。
跟沈如煙的熱絡比起來,方云一個主人家端坐在那倒顯得有幾分局促。
“咱們這個年紀,都一樣,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