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眼中的水霧重新凝聚,越聚越多,終于
“哇!”就那么一嗓子哭了出來!
“韓璽韓璽,你終于來了”
“抱歉,我來晚了。”
自從懂事,方梨第一次扯著嗓子毫無形象地在一個人面前放聲大哭。
她抬起頭,透過眼淚看向面前的男人,“你,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韓璽穿著黑色的西褲和白色的襯衫,單看衣服和平日倒是沒什么差別,但方梨的視線卻一下就落在了他屈膝半跪在車內(nèi)的右腿上。
只見他平整的西褲上染了些許灰塵,而他的腳上竟然還穿著酒店的拖鞋。
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他頭發(fā)也不似往常那么整齊有型,而是凌亂地搭在額角,臉上看似冷靜眼底卻還帶著來不及退去的焦急。
“是陸桀。”
提起陸桀,他眼中霎時被陰鶩覆蓋。
“他給我發(fā)了條消息,卻沒告訴我你在哪兒,我找人定位了你的手機才找到這。”
“對不起,我,我沒想過跟他來這的,是他拍了照片威脅我,我”
方梨緊緊抓著韓璽的衣角,眼淚浸濕了他的衣服。
想到那張照片,一抹暗色從韓璽眼底快速閃過,他輕輕拍著方梨的背,像哄小孩一樣輕聲安慰:“沒事,我都知道。”
“韓璽,我真的好害怕,這里一個人也沒有,我聽到了好多亂七八糟的聲音,我覺得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我,我”
“別怕,沒事了,我在這里。”
陸桀的車子就那么被韓璽扔在了路邊。
抱著方梨回北城的路上,她就那么一直蜷在他懷里,緊緊地抱著他的脖頸,不時地低哭。
到后來,許是哭累了,就那么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韓璽低頭確認她不會聽到后,這才眉眼冷酷地看向開車的江北。
“去把那輛車子砸了!”
江北頭也不回:“是。”
黑色的轎車披著凌晨的微光快速返回北城。
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五點鐘,天邊已經(jīng)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