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臉色一僵,差點當(dāng)場砸了手機!
若不是有事求他,他豈會這么低聲下氣跟他說話!
他回頭看向早就到了的盛家父女,鐵青著臉道:“他還有事,可能要晚點,等吧?!?/p>
韓璽連他這個父親的面子都不給,盛家父女又能說什么。
等唄。
為了盛世集團,盛家,等兩個小時又算什么。
自從假訂婚的事發(fā)生,盛家已經(jīng)愁云慘淡好幾天了。
盛世集團的股票從盛千蕊宣布卸任后漸漸停止下跌,但之前跌下去的卻并沒有回升,還有輿論爆發(fā)那幾天蒸發(fā)掉的市值。
這次的事對盛世集團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zāi)。
如果不是盛世集團手上還有幾個項目一直不錯,集團底蘊在那擺著,這次的事怕是就能讓盛世集團瞬間崩盤。
但盡管如此,現(xiàn)下的盛世集團已然是強弩之末。
目前雖然韓璽沒說太湖灣的項目還會不會和盛世合作,但他們已經(jīng)隱隱聽到了風(fēng)聲,如果丟了太湖灣的項目,損失都是其次,就怕到時候墻倒眾人推,光是輿論就足夠?qū)⑹⑹缐嚎濉?/p>
韓璽果然說話算話,說是六點半就六點半。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六點三十他帶著林漠踏進(jìn)了包間門。
也是進(jìn)了包間他才發(fā)現(xiàn),包間里包括韓銘只坐著四個人,藺文芳,和盛家父女。
韓璽剛踏進(jìn)去便停下腳步,看向韓銘,聲音冰冷,“爺爺呢?”
“還沒到?!?/p>
韓銘臉色還不太好,但看到他總算來了,勉強恢復(fù)幾分,“司機說已經(jīng)在路上了,你先過來坐?!?/p>
韓璽眉眼沉了沉,靜默了幾秒,隨后抬腳走了進(jìn)去。
“修瑾,來,坐這邊!”
盛景輝浸淫商場這么多年,發(fā)生那件事后再看到韓璽,盡管拼命裝作若無其事,但聲音怎么聽都帶著點尷尬。
韓璽扯了扯僵硬的唇角,面色淡漠地抬腳過去,在盛景輝旁邊坐下。
盛景輝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式西服,手上總盤著的那串珠子不見了,雖然還是那副圓潤富態(tài)的樣子,但幾天不見明顯能看得出跟之前比起瘦了許多。
看到韓璽坐下,他臉上的尷尬更甚。
一時間居然冷了場,不知道怎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