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方梨酸脹的眼皮便徹底閉了起來。
感覺到身前的女人呼吸漸漸平穩(wěn),韓璽雋永的眉眼輕舒,嘴角輕輕貼了貼她耳后的發(fā)絲,貼在她小腹的大掌緊了緊,也緩緩地閉上了眼。
知道方梨身體不便,接下來幾天韓璽都很規(guī)矩。
每天晚上除了點到為止的親吻,便乖乖地摟著她睡覺,行為克己守禮從未有半點逾矩,這樣子明明是該放松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方梨心頭卻忍不住的緊張。
而且是時間越往后,她心底就越?jīng)]底。
就連韓璽偶爾關心的問她一句肚子還難不難受,她都忍不住想他是真的在關心她,還是只是想知道她例假有沒有結束,上次沒做完的事什么時候才能繼續(xù)。
因為這個,接下來幾天方梨工作都不時的跑神。
被周聿凡提醒了好幾次,她才在內心不停的暗示自己,該來的躲不掉,不去想順其自然,這才好點。
方梨例假期第四天,身體已經(jīng)基本干凈。
下了班,周聿凡約了個這兩年新晉的年輕導演吃飯,方梨本打算陪同,走到半路卻接到了溫漾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先傳來的居然不是溫漾的聲音,而是一連串嘈雜的爭論聲。
中間不是夾雜著幾句溫漾憤怒的吼聲,她說:“上次我都掏了好幾萬的婚紗錢了,你們還要我怎么樣!”
對面好多聲音,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爭先恐后不知道說了一大串什么。
溫漾崩潰的回懟:“我沒錢了!溫濤娶媳婦憑什么都讓我掏錢,你們有本事答應人家,就自己去補窟窿!”
“”
“反正我不管!我才工作幾年,你們前前后后從我這拿了多少錢,我哪里還有錢!”
“”
“有本事你們弄死我!要錢沒有!一分都沒有!”
啪!
啪啦刺啦!
一連串的動靜。
方梨聽得心驚膽戰(zhàn)。
連忙叫溫漾:“漾漾?!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樣?”
電話里面突然傳來尖叫,又不知是誰開始大哭,過了許久才終于傳來溫漾憤怒又凌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