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了聲,“我人就在太醫院,鎮遠侯府,隨時恭候,璃王殿下來治我的罪。”
就看他璃王要不要這個臉了。
那隨從頓時被姜遇棠的話給噎死了。
這事鬧大了,的確是他家殿下理虧……
姜遇棠譏誚地扯了扯唇角,轉身就疾步朝外走去,一路出了市舶司,來到了珍寶閣。
她問起管事,“咱們的貨什么時候能靠岸?”
“預計在明兒個上午。”
管事的回復。
姜遇棠心中對這一批貨有打算,珍寶閣是否翻盤,全在此了。
她站在柜臺后,快速分析了起來。
璃王的這條捷徑,很明顯是走不通了。
那么現下,就只能走市舶司旁的官員的門路關系,進行打點,讓這批貨順利經過層層查驗報關過閘,不做扣押拿到手中。
這些步驟,還有要打點出去的銀子,姜遇棠光是想想就頭疼,這也是她之前為何要和璃王他們合作,拿到海上批文的原因。
不過這也好過和璃王繼續耗著,自取其辱了強。
說做就做,姜遇棠聯絡了江淮安,動用了他的人脈,當天晚上在酒樓內,打算進行宴請。
但,來的官員并不是很多,各個圓滑世故,模棱兩可的話術是一套套的,起的效果并不怎么好。
“嘖,這北冥市舶司里的水,比西湖的龍井還要深三分啊……”
酒樓的門口,二人送走了最后一名官員之后,江淮安站在街上,目送著那輛馬車的離去,不禁嘆道。
姜遇棠苦笑,“這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強。”
“這璃王也是過分,當初說的好好,現下說變臉就變臉,連先太妃的信物都不要了。”江淮安有些生氣地說。
姜遇棠的眼神冷冷,“我現在都懷疑,他給的那信物玉佩,是以先太妃的名義批發的……”
江淮安一陣無奈。
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市舶司的頭,擁有著實權,又有著那樣顯赫的身份,真能壓死人呢?
隔天,姜遇棠忍著宿醉,上值到一半,就收到了珍寶閣管事遞來的消息,說是報關的文書出現了問題,貨物被卡在了漕運。
她只好和江淮安告假,出了太醫院,拿著那一堆文書,東奔西跑在了京城內的各個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