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邊和她聊天,一邊上了前方層層石階之上的游廊,落座歇息。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阿棠有體己話要說。”
謝老太君吩咐一聲,跟隨著的下人們只好告退,頓時間,游廊中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阿棠,你這段時間很不對勁,你老實給我講,是不是翊和傷透了你的心,所以你有了分開的想法?”
謝老太君面露正色,眼神明銳。
姜遇棠抿唇,忽地問道,“對此,祖母是什么意思?”
謝老太君沉默了,半晌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翊和是我的親孫子,他……唉,能有今日不容易,我是疼他的。阿棠你的好,是怎么侍奉我,我也全都記得,你們倆手心手背都是肉,私心里說,我是希望你們倆能好好在一起的,但是——”
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下,看向姜遇棠的眼眶,微微發(fā)紅。
“祖母是女人,也是過來人,知道你受了多少的委屈,被這段婚姻困住消磨了多少,如果你真下定了決定,和翊和的分開能讓你開心,那祖母支持你。”
謝老太君說到最后,握著姜遇棠的雙手都有些發(fā)顫。
“只是屆時,阿棠你還愿意認我這個祖母嗎?”
老人滿頭銀絲,韶華不再,雙目也變得渾濁,姜遇棠對望著,鼻子一酸,沒忍住抱住了小老太太瘦小的身軀。
“您永遠都是阿棠的祖母。”
前世今生,謝老太君在安國公府是怎么護著她,為她撐腰,讓她免于被謝夫人磋磨的,她也都不會忘。
謝老太君失笑,“傻姑娘……咳咳咳……”
她還想要再說些什么,被湖風這么吹了一下,身子先遭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姜遇棠拍著謝老太君的背,習慣性地想要吩咐人,一扭頭,看著空蕩蕩的游廊口,才記起了下人們都被支開了。
她只好道,“祖母,您在這里稍等一會,我去給您拿披風過來。”
謝老太君咳得厲害,點頭應下。
姜遇棠趕忙轉(zhuǎn)身,下了游廊冗長的石階,回了一趟馬車,將披風拿了回來。
然而,當她再回此地,看到的卻是,從那階梯上滾落下來,滿頭鮮血,昏迷不醒倒在空地上的謝老太君。
畫面鮮明而又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