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尷尬只持續了一瞬息,就在姜遇棠的心中消散了,并沒有特別的別扭。
她和謝翊和是夫妻,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
且謝翊和的需求量很大,在云淺淺回來之前,他們之間的次數并不少,對彼此的身體都很熟悉,所以姜遇棠不至于害羞到手忙腳亂的地步。
四目相對,她只是淡淡的解釋道,“我上個藥。”
“嗯。”
謝翊和也沒什么異樣,似乎也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面無表情,收回了視線,打算去屏風后更衣了。
不過在臨轉身之際,看到圓桌上的水墨畫作,頓時愣了一下。
姜遇棠畫的是很簡單的一副小銀狐貍休憩圖,雪白一團,景色瑰麗,意境十足。
不是說她畫的有多好,而是勾線工筆技巧點染,都很像是他謝翊和的心得和風格,一般是模仿不來的,很像是他曾經手把手傳授教會的一樣。
但在和姜遇棠的這段婚姻當中,他們從未有過如此繾綣溫存的時刻,謝翊和沒有教過她這些。
還有,之前海匪一案中,姜遇棠提供的線索也很是可疑……
“這是你畫的?”
謝翊和的眉心微動,留在了原地,追問道。
床榻前,姜遇棠抓緊時間上完了藥,正在整理衣裳,就聽到了這話,輕嗯了一聲。
謝翊和又道,“畫的不錯。能講講你的勾線皴擦技巧嗎?”
怪不得他會突然和她搭話,姜遇棠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懷疑些什么。
上一世,在云淺淺進安國公府之后,她便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很怕謝翊和會被搶走,想要多與他培養些感情,便纏著他教自己作畫。
在一次又一次的堅持下,謝翊和也煩了,便應允了下來。
他答應下來的事,向來會認真完成,教她作畫也是。
謝翊和是個耐心穩妥的老師,親授心得,手把手教著她技巧,算是姜遇棠為數不多愉快的回憶。
如今想起,只感覺如夢似幻。
她的眼眸微暗,給了謝翊和一個能敷衍過去的答案。
“之前臨摹你的畫作,瞎捉摸出來的。”
姜遇棠的面色淡漠,“這你應該很熟悉,用不著我再多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