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她演得到位,沒有任何人懷疑她這番話的真實性。
耿四挑眉:“你們這河邊經常有人暈倒?”
姜蘭君聞言想了想,然后老實地點點頭:“也不能算是經常吧,我這些年只在河邊見過一兩次,但聽說上游的村子經常在河里撿人。”
其實就是因為這條河連著江都的護城河。
城里有人殺人拋尸就會往河里扔,還有些失足掉進河里的,也會順著河流往下漂,這是真事。
裴鶴徵余光瞥了她一眼,冷聲道:“把尸體送回衙門,讓仵作立即驗尸。”
“取證留痕,不要錯過任何一點痕跡。”
耿四嚴肅道:“是!”
錦衣衛立刻四散開,分工明確地行動起來。
姜蘭君見他們開始在四周排查,眼神微沉,還好她剛才多長了個心眼沿路把拖拽的痕跡清理了,否則這會兒就要被抓個現行。
就在她松了口氣,以為嫌疑解除的時候。
忽然,裴鶴徵冷然的嗓音再次響起:“帶本官去莊子上。”
姜蘭君驀地攥緊了手,心臟頓時漏跳了一拍。
她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只一眼她便惶恐地低下頭,心道他這是什么態度?再怎么說,也是她把他心心念念要找到的人送過來的。
退一萬步說,她還是第一個發現者。
結果呢?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死囚似的。
姜蘭君面無表情地應了聲是,接著語氣尷尬地說:“只是莊子如今亂的很,還望大人莫要嫌棄。”
“你只管帶路便是。”
話都這樣說了,姜蘭君只好轉身帶路。
耿四帶著大部分的錦衣衛留在河邊,剩下的隨侍裴鶴徵左右,眾人都騎著馬,只有她用兩條腿走路。
明明他們都親眼看見她摔了一跤。
但這會兒見她走得慢也沒人開口說上一聲騎馬帶她。
“……”姜蘭君在心里不禁冷呵。
如今的錦衣衛哪還有當年謝通在時的模樣?已經全然變得和裴鶴徵一副德行,不近人情的狗東西。
她特意繞了一大圈錯開了來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