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低頭說道:
“可是,可是。”
他父親終于長嘆一聲道:
“我當年的確被你大父偏愛我那個兄長給刺激了,不然不會把你教的跟你那個伯父一樣,說是面面俱到,警小甚微。可其實卻是瞻前顧后,猶猶豫豫,守成有余,開拓不足。”
“罷了,反正你那伯父雖然多半信的比我都深,但他那性子注定了,他不把那群護衛侍女審個明明白白,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伯父其實也信了?”
男人笑看向自己的兒子道:
“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他怎么會不信?就好比,你覺得我不會信你?”
“那?”
他嗤笑一聲道:
“因為我說了,他和你一樣,都是在關鍵大事上瞻前顧后,猶猶豫豫。只能守成,不足開拓!更是因此,他只能去當青州的別駕,而不是刺史!”
“他想要弄明白全部地方都有沒有可疑之處,少說都得天明!所以,快快出發!”
不等年輕公子做出反應,男人又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說道:
“你要記住,大家雖然都說你伯父是未來的家主,可實際上,你伯父知道他還不是,我也知道他還不是,你大父更知道他還不是。因此,快去讓你大父在好好看看”
“該,誰,來!”
男人重重的拍了拍年輕公子的肩膀。
年輕公子不在多言,只是鄭重躬身:
“父親,孩兒這就去!”
“嗯”
男人點點頭后,卻終究是不放心的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道:
“我兒,你要記住,這件事,一是韓棠不可能撒謊被騙,二是你父親我有學生注意到王爺似乎在和不該來往的人來往。”
“因此,哪怕求不得韓氏的福分,你也一定要求到自己的福分!”
王爺?!
年輕公子愣愣之后旋即躬身退去。
只留下男人留在原地靜靜等待。
很快,年輕公子就帶著工匠,護衛和諸多禮祭之物趕到了青州城門,看著緊閉的城門,護衛上前喊道:
“韓氏出行,速速開門!”
但被韓棠輕易喝開的城門,如今卻是紋絲不動。
不過片刻,在年輕公子的注視下,他赫然看見自己的伯父一手提拔的幾個州軍親隨之一走了出來。
對著他拱手笑道:
“公子,別駕有令,晨鼓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離開青州,包括諸位韓氏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