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授勃然大怒,廢物豎子!
他心里已經氣得面目全非,表面卻仍舊淵沉莫測,以公務繁忙為由向韋玄道別。
崔授帶人到畫舫捉奸,看似平淡的目光掃過與宴眾人。
作為武勛之后的權貴李既白默默縮首,竟不敢與之對視。
崔授沒有為難與元清共枕的女子,命人送走了她,帶元清去了別處。
連下半身都管不住,廢物!
不是喜歡縱欲,喜歡睡妓子,老子讓你睡個夠。
崔授命人尋來三個風塵女子,下了藥,將她們和元清關在一處。
yin靡聲響此起彼伏,一刻鐘的功夫斷續兩三回。
端坐于隔壁的崔授輕蔑又煩躁地摔開茶盞。
廢物!沒用的廢物!
床幃間都這般不中用,如何伺候得好他的謹兒?
一想到元清與寶貝行夫妻之事時,可能都沒有讓她盡情盡歡,崔授怒火更甚,妒火更甚。
可恨元清奪占了她清白身子,竟然都伺候不好她。
轉念一想,崔授覺得自己這個“男妾”更有用了。
此番過后,元清元氣大損,甚至臥病幾日。
此事崔謹聽來覺得字字刺耳,心頭很不舒服,覺得父親行事太過專橫。
但是又不想因此與他有齟齬,于是默默吞聲,想找合適的機會勸說。
元清沒臉見崔謹,對岳父亦是有怨有愧。
面對元清的回避,崔謹緘默處之,待他與素日無異,仿佛從未將那事放在心上。
沒過兩日,又生事端。
素檀的親人尋上門來,請求見她一面。
崔謹喚來臨舟,問他:“爹爹將素檀安排去了何處?”
“屬下不知。”
崔謹秀眉緊蹙,一拍桌案,喝問:“說!”
“城西,亂葬崗。”
崔謹聞言心弦崩摧,臉色一白,險些昏死過去。
她端起茶盞想抿一口平靜心緒,可拿盞的手卻不停顫抖,直將杯盞抖落碰地。
清脆聲響,茶盞應聲破裂,碎瓷片亂飛,濺起劃傷崔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