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皇動作微微一頓:“這次倒是朕疏忽了,丞相覺得,朕應不應該給他這個機會?”
“不成器的小輩罷了,是懲是饒,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不過陛下,國庫已經空了,經不起外戰了。”蕭懷璋笑道。
“你啊,說話就喜歡繞彎子。”
頓了頓,又道:“只可惜我偌大晟國,竟找不出第二個沈莽夫了。”
“武成王的軍事才能,確是當世罕見。這幾年若不是武成王以戰養戰,國庫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蕭懷璋說著,只見棋盤上原本處于劣勢的白子,不知何時已經突圍而出,反倒是將黑子圍了起來。
晟皇看了看棋盤,又看了看蕭懷璋,放下手中的棋子,無奈搖頭。
“也罷,沈莽夫在前線浴血廝殺,朕也不能寒了功臣之心。就給這小子一個機會,能做到什么程度,全看他自己了。”
“不過朕這幾個兄弟這么心急,朕也不能裝看不見……”
次日卯時,沈識躺在草墊子上睡得正香,被王懷安叫醒。
“武成王世子沈識接旨。”
一道公鴨嗓傳來,沈識立刻精神起來,連忙翻身而起,跪地叩拜,王懷安緊隨其后。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武成王世子沈識,毀慧寧郡主清白,影響兩國和睦,罪不可恕。今念其無心,特令其自行緩和兩國關系,欽此。”
“臣接旨!”
沈識接過傳旨太監遞過來的圣旨,心中松了口氣,看來晟皇是同意了他的提議。
正欲起身,就聽太監尖著嗓子繼續道:“王大人,世子,圣上還有一道口諭。”
兩人連忙再次俯身。
“今武成王世子險遭毒害,關乎重大,特命大理寺卿王懷安,與武成王世子沈識一同徹查此案,務必于七日內查明真相。”
“王大人,世子殿下,陛下可是說了,這件案子若是不能查明,是要兩罪并罰的。”
空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沈識頓時一臉懵,這對嗎?
明明我是受害人,你不做主就算了,我還得自己找兇手?
找不到你還要降我的罪?
王懷安則是滿臉惆悵,按理說這確實是他的職責范圍,可這燙手山芋,他是真不想接啊!
“臣遵旨!”
縱然不愿,兩人也只能答應。
直到走出大理寺,沈識還是懵的,搞不明白晟皇到底是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