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會把兔子帶回去,不是紅口白牙一句哄她的話。
他沒有一刻不在探尋這個世界的秘密。
又一次從幻境中脫身,他毫不在意地蹭掉嘴角的血跡,把手里拖著的獬豸尸體丟在面前的空地上。
饒是太乙已經習慣了他這個小徒弟的探尋速度和狠厲程度,還是沒想到他他他能把這獬豸給宰了。
昆侖山七十二峰,無數洞天,這小子半年時間闖了大半。
洞天福地里的奇珍異獸,是一個都沒逃過他的毒手。
也不都宰,誰想宰了他,他就宰了誰。
這是太乙猜的,因為每次他拖出來的尸體都是兇得不能再兇的兇獸。
花兒對自己的這次探索并不滿意,他被獬豸頭頂的獨角戳穿了肺,雖然已經差不多愈合了,但確實是他的力量不夠強大。
不能總是依賴龍血的自愈能力。
花兒面無表情地把那獨角削斷了,剩下一只獬豸給他師父去換酒喝。
去后山瀑布下把自己洗干凈,換了衣服,挑著兩擔水去給蠢兔子剛種的小白菜澆水。
這半年她也沒閑著,她的菜園更大了。
有時恍惚覺得回到了小時候,娘親也有一個菜園子。
他澆完水看見小兔子背著她的布袋書包蹦蹦跳跳回來,高高興興地不知道在哼什么。
這次探索花了七天,比他預計的快兩天,小兔子看到了他十分驚訝,躥過來撞在他身上,花兒接了個滿懷,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點變化:“”
蠢兔子速度太快,經常撞到,已經習慣了,從他懷里冒出頭來:“你你你回來了!”
看上去還挺高興看見他的。
被獬豸戳穿的肺竟然順暢了很多,每一次呼吸都讓他覺得愜意,花兒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嗯?!?/p>
“這,這次傷,傷得重不重?”
她急急忙忙地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有次他從環境里出來的時候,被咬掉了半邊肩膀,一身鮮血淋漓,有他的也有被他宰了那只兇獸的,把蠢兔子嚇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