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猜到他怎么了。
“今天展廳里出了點事,有人吵架了,但不是我在的那個場館!”她說著話,仔細的觀察著他的面色神情,果然看到面色微微的松了幾分。
有風拂過,吹的長發勾纏上他剛伸過來想撫她腦袋的手,周嘉嶼先說著:“先去車上,外面冷。”
“嗯。”沉梔柔去勾他的臂彎,又去貼他的掌心,將自己的手往他掌心里塞去。
等上了車,她才繼續剛才的話題,說著:“出事的在b2館里,在站車的時候,就好像有聽說那邊吵架了,后面上午場結束,就跟我們說下午不用來了,才知道b2那邊有個變態,蹲在那邊對模特……然后聽說不小心射到一個模特的腳上了,就跟人打起來了,把那個變態的頭都打破了……”
沉梔柔說的都嫌惡心。
她看著周嘉嶼黑沉如墨的面色,說著:“下午不用去了,我們的模特服是褲子,還是長褲,我剛才沒接到你電話是我剛結束,還沒去換衣服……”
她想讓周嘉嶼減輕些擔憂感,但感覺暫時沒用,只聽著他打斷了一下她,“乖寶,我抽根煙行嗎?”
“嗯。”
“陸方淮去接方雯婷了,等下我帶你一起去吃個飯。”周嘉嶼摸了摸她的腦袋,從扶手箱里摸出煙盒,又說著,“下午不用去了,那下午就陪我好不好?”
沉梔柔看著周嘉嶼叼著煙,打火機的火苗都已經要湊上點燃,他又熄了火。
他怕有煙味,她不喜歡。
他沒有煙癮,除了有時候陪客戶必須外,只在感覺到壓力大或者煩躁的時候,偶爾來一根。
沉梔柔都知道。
她從他掌心摸過打火機,幫他點了煙。
周嘉嶼的身子往車窗那邊湊了些,從鼻唇里吐出的煙氣,及時往微降下的車窗縫隙往外散去。
只吸了兩口,他就把煙滅了。
“我們先過去,等下陸方淮人到了沒看到我們,屁話又一大堆。”周嘉嶼順著她的耳根替她捋了一下頭發,指腹捏著她的耳朵尖摩挲后,才收手開始系安全帶。
沉梔柔抿了抿唇,一邊扯著安全帶,一邊佯裝隨口的問著:“我以后要是不做這個工作了呢?”
“為什么不做?你喜歡的事,為什么不做?”周嘉嶼倒是追問的比她認真。
“沒什么,就覺得糟事太多。”
“那不叫糟事,那是別人不好,也是,這個世界上,不好的人太多了,特別是一些男的。”周嘉嶼眉頭用力擰緊,“嘖”了一聲。
話音落下,他又及時補了一句,“我是好的那一種里的。”
沉梔柔忍俊不禁,“你為什么要特地點明一下你是好的?這顯得你好像故意在說你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