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情況如何?”李徹又問道。
贏布開口回道:“殿下放心,只有幾名夷州來的兄弟沖得太快,受了點輕傷,并無大礙。”
李徹這才放下心來,對贏布點了點頭。
隨后又拍了拍傅諒的肩膀,后者像是一只得了主人夸贊的獵犬一般,露出鬼迷日眼的神情。
伸手接過阿爾瓦羅的指揮劍,劍柄上鑲嵌的藍寶石在陽光下忽明忽暗。
李徹抽出劍鞘,卻見此劍長約一米左右,輕重不到兩斤。劍刃筆直,剛柔并濟,鋒利無比。
是一把經典傳統的歐洲古典劍刃,古樸而優雅,末端刻有托馬斯銘文,還有獅頭和藍寶石裝飾的護手。
在這個決斗成風的時代,這種護手寶劍常常被歐洲劍士、貴族視為瑰寶,屬于高級軍官訂制款。
李徹揮舞了兩下,只覺得此劍手感重心絕佳,絕非普通儀仗劍,而是真正的軍官佩劍,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
倒是一把好劍,就是太輕了點,戰場實用性太差,只能算是一件不錯的收藏品。
“卑鄙的偷襲者,你不配拿那把劍!”
阿爾瓦羅見到自己佩劍被李徹隨意把玩,立刻嚎叫起來。
李徹見他披頭散發,像個瘋子一般嘟嘟囔囔,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親衛們很有眼力見,立刻叫來那名懂得英語和拉丁語的海盜,給李徹翻譯了一下。
李徹笑了笑,轉頭看向阿爾瓦羅:“你就是呂宋提督,怎么這么菜啊?”
海盜給李徹的話翻譯過去,阿爾瓦羅卻是不答,只是說著‘叛徒’、‘卑鄙的偷襲者’、‘勝之不武’之類的話。
“勝之不武?”李徹把劍尖抵在阿爾瓦羅的喉結上,后者這才安靜了下來。
“你們佛郎機人跑到這呂宋島,可是和他們打招呼了?你們把一張牛皮撕成條,騙走大片土地之時,可曾想過騎士的榮耀?”
劍尖割破阿爾瓦羅喉嚨上的皮膚,滲出幾滴血珠,后者變得瑟瑟發抖起來。
“大家都是強盜,誰也別笑話誰!”李徹冷笑一聲,“佛郎機的海圖該重畫了,從現在開始,呂宋是我大慶的藩屬國!“
“不服?就讓你的國王盡管來戰!”
“我認得你們,你是東方的大慶人,我們在你們那里買過茶葉和瓷器!”阿爾瓦羅艱難地睜開眼睛,“以大慶海戰的實力,你們絕不是佛郎機的對手,等我們的海軍船隊到來,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佛郎機海軍?”李徹淺笑一聲,“風車國的海軍正在崛起,法蘭西和日不落也在奮起直追,你們佛郎機連家里的海域都岌岌可危了,還能顧得上一處殖民地的安危嗎?”
此言一出,阿爾瓦羅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李徹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
西班牙、葡萄牙這兩個國家,的確是最先崛起的海上霸主,說是第一個日不落帝國也不為過。
但他們的輝煌也就短短幾十年而已,而且統治力也算不上高,又軟又不持久,吃藥都得吃兩種。
葡萄牙還好,他們更多是在海路沿岸建立商業據點,來和原住民做生意。
而西班牙則野蠻粗暴,直接是用屠殺的方式掠奪財富,賺來的每一枚金幣都沾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