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直接抬手,下一刻,所有士兵舉起手里的弓箭,對準了巨石上的人。
“侯爺,好像是世子身邊的那位藩大人。”
永寧侯身邊的護衛(wèi)一臉冷峻,聲音淡漠,左臉有一條刀疤,一雙眼睛極其明亮,夜間可遠視,名為夜腥,是永寧侯身邊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永寧侯的眉頭一下皺緊了,“上去接人!”
等到杜司馬派人把藩山接下來,藩山便說道,“侯爺,世子還在上面!”
“那人要下來,還請侯爺放行!”
藩山的腿動不了,只能讓人背著。
永寧侯眼中已然帶著怒火和殺意,“他還敢威脅本侯!”
藩山看著永寧侯這般,頓了頓,卻沒有再開口。
夜腥便冷聲道,“侯爺,世子的命最重要。”
永寧侯冷哼一聲,“放行!”
此刻山石上,傅云衍的口鼻也被捂住了,用的,自然還是他的衣衫。
他深深看著男人。
“你叫什么?”
男人笑了笑,“世子還關心我一個小人物?”
“罷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叫梁松,松木的松,這名字,是大人給我取的。”
說起來大人,梁松的眼里都是尊敬。
傅云衍不由有些好奇,“我三叔,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梁松頓了頓,隨即笑著說道,“大人啊,是個很厲害的人,也是我見過,最重情重義的人。”
重情重義?
這么多年離開家杳無音訊,派了人過來,他的兄長卻死了。
“你不要以為大人沒想過回來,只是他回不來。”
梁松看著傅云衍,“大人哪怕成親生子了,也還念著你,念著云霆。”
“云霆的死,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大人回信。”
傅云衍立刻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梁松嘆了口氣,“我半年前來到這里,沒多久,我就遇上了云霆。”
“因為是大人的侄子,他說他家娘子很愛吃紅豆甜糕,我便每次都多做些,或許是因為我的優(yōu)待,也或許是因為我沒隱藏好自己的武功。”
“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不對。”
“兩個月前,有一伙人從長安來,夜半截殺云霆和他娘子,兩個孩子都沒武功,我只好出手相助,這才徹底暴露了……”
傅云衍已經(jīng)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