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宋鶴眠的身子,也并非能夠長時間的站直身子。
瞧見她的急促,他嫌少的發了善心解釋,“你好歹也是這侯府的大娘子,這婚事就算因為我的身體不妥,辦的簡單,卻也不能不辦。”
他又變了聲調,讓人莫名的感覺到幾分威壓。
“尤其是這拜堂的喜服,也得按照侯府大少夫人的制度來做,怎能讓人平白輕易虧待。”
畢竟是未亡人。
憐月甚至以為別說體統,有些顏面在前就已然不錯。
“好。”
憐月答應下來又轉身瞧向一旁的制衣店老板。
“那我們去西廂房?”
畢竟在此處,好像有些不太妥當。
那老板有些膽小的瞧了瞧宋鶴眠,便想轉身離去,卻聽見他發話。
“隔壁有偏房,那處無人,你可以在那處量體。”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不必再折騰回西廂房。
但有些耽誤時間。
憐月擔心爐上的湯藥,便也應和。
“好。”
二人去了偏房。
老板心中雖然還有些貶低憐月。
卻能瞧見宋鶴眠為憐月撐腰的模樣。
也不敢過多責怪,反而替憐月乖乖量了體,將數據記了個清晰。
二人才又回了大房的院中。
“按規矩,還得給大爺量體,只是……”
只是此時房中也沒一個小廝,他既要量體,便沒法扶著。
若是僅僅憐月一人……
老板還在猶豫之下,憐月卻直接走到了宋鶴眠的身旁。
大方的伸出了手。
“我扶您起來?”
世人皆說宋鶴眠是重病在床,卻一向喜愛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