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夜見到了數年未見的莊夫人。
她平靜的看著她,心里想到的卻是自己的母親,那個被他們夫妻二人毀了的老實女人。
不知道她午夜夢回可能想起過那個可憐的女人?
莊夫人笑得和煦:“老夫人要來也該提前說一聲,這準備的不夠好,實在是倉促。”
“呵呵,我那二兒媳婦不是已經告訴你了?”
宋老夫人沒打算給莊夫人面子。
這門親事她本就不喜。
莊家的門第她也實在看不上。
莊夫人仍舊笑著,擺手叫婆子把莊玉妗叫了出來。
“我這女兒是個直腸子,被我寵壞了,知道老夫人您被人蒙蔽了急得不行,這才回來告訴我呢。”
宋老夫人呵呵一笑:“我老婆子雖是老了,卻也不傻,還不至于被人蒙蔽。”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
莊玉妗一咬牙跪下:“婆母,我已經問過我母親了,憐月這丫鬟是在胡說八道,她根本不是我父親的女兒。當年是她不質檢點與人私通,這才有了憐月,她生父并不是我父親。”
“哦?是嗎?”
宋老夫人笑的平穩。
這是打算咬死了不承認了?
她不著急。
而是悠閑的端起茶盞。
既然要做她兒子的未亡人,將來在宋府風浪可大著呢,要是連處理這點事的能力都沒有,那她也沒那個資格了。
“是啊。”
莊夫人嘆口氣:“這丫鬟是瘋魔了,宋老夫人要是不信,大可以上上下下問問我們府上的人,他們都知道的。”
“憐月。”
宋老夫人開口:“你如何說?”
憐月上前一步福禮:“我自然有證明我身份的法子。”
她知道宋老夫人心里在想什么。
也早就想到莊夫人會這么做,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