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利。
憐月有些愣神,不解眼前之人所說之言意欲何為?
“世間攘攘,皆為利來,母親知你有心照料我如此殘軀,才愿將掌權之權交托于你,只為你…能安心?!?/p>
憐月與宋夫人早就有交易在前。
更何況宋大夫人的身份,足以讓憐月在這吃人的京城里站穩腳跟。
“我……”
他抬起手,眼眸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母親出身高貴人家,見慣后宅爭斗,更知以你姐姐那份愚蠢模樣,絕非能…撐起府中事,更不能…”
侯府已經有了個上不得臺面的世子。
不可再有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掌家夫人。
“我與她…怎么看都是我更無用?!?/p>
莊玉妗和莊家那些年教給憐月的便只有男歡女愛。
甚至啟蒙之時看的畫本子都是些…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圖畫。
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管理家中事。
“母親,沒派了婆子幫你?”
她搖了搖頭。
宋老夫人只是將家中鑰匙交給她。
卻也不曾安排過這后續事情,好在府中如今一切如舊,并無什么出格的。
“嗯?”
他看著她,心中有幾分不解。
若是宋老夫人真有心將家中事交給她。
又怎能并無幫襯之人。
“罷了,你先退下吧。”
他似乎還有話說,可卻又一直三緘其口。
憐月覺得奇怪,但也并未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轉身離開。
回到西廂房。
憐月卻也有幾分憂心。
莊玉妗今日竟將那話告之于他。
誰知來日不會將此事告知于宋老夫人。
她同宋鶴眠尚有利益往來。
宋鶴眠自不會不打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