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京…難道是抱著必死之心?”
他并不知曉憐月在京中曾經所經歷的一切。
甚至在宋鶴眠不曾開口之前,還以為憐月執意回京,不過是因為確實有些擔憂宋老夫人康健。
“她不說,我也不想問,但我卻知曉一切。”
憐月心中在籌謀些什么,他素來早已知曉。
“她知道我如今針對京城,無論是曾經構陷我父親之人,還是當日…或是這些年來看似受盡了風光的宋無憂,還有那莊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p>
可是莊家,也是憐月的仇人。
“她自幼雖然被養在莊家,我卻從未過過一日好日子,父母皆死于他莊家之手,殺父之仇,滅族之恨,怎能輕易便被抹平?”
這些日子的平靜。
他也一時忘記那滅門之大恨。
他一直執意想要調查有關于他與宋侯府的一切。
完全忘記身旁那看似年紀頗小,身影單只的女子,心中卻仍有痛恨之意。
“那既如此,憐月回京會不會打亂你我這計劃?這就讓人將那馬車追回來…”
“不?!?/p>
宋鶴眠知曉憐月做事一向有所分寸,所以自然也并不擔心此事,憐月會將如今的局面打破。
他格外擔心的是憐月的安全。
“我既然將人已經放回京城,就說明她的存在不會影響太多,但是…一定要保護好憐月的安全。”
“放心,我已派了三分之一的精兵守著她,你就放心吧?!?/p>
——
長達半月之久。
路途顛簸遙遠,在憐月以為已經沒了希望之時,終于瞧見了那京城的牌匾。
雖然他們心中各懷鬼胎。
這京中的繁華卻依然如今。
甚至好似比之前離開之時更加的昌盛。
如今已至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