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后不后悔,我只知道盡人事,聽天命。”
如果只是一味的停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像上一世一樣無人顧及,最終病重離世。
那么心中一定是后悔的。
可是如今,一切都是眼下眾人竭盡全力的拼搏。
哪怕最后他們二人的生命與這尸骨都被這黃沙吞噬。
憐月也心甘情愿。
“你呢?有后悔過娶我嗎?只有我這個曾經被你弟弟當作玩物一般的女人,曾經被整個家族都當做工具的女人?”
這一生。
憐月不曾被任何人承認過。
無論是莊家,還是宋無憂。
莊家當憐月是個莊玉妗的替代品,就算是給了個二小姐的虛名,可終究不過是想要攀附上宋家。
至于宋無憂。
若在他心中,憐月有半分重量,也絕不可能縱容莊夫人如此構陷。
說到底在他眼中,眼前人,也不過是個猶如青樓花魁般的存在。
只是更對得了他的胃口。
宋鶴眠卻細細思量,隨后開口說道。
“那一個月,我是真的討厭你,討厭你肆無忌憚的進入我的生活,肆無忌憚的將我的院子打扮成你喜歡的樣子。”
那些憐月親自挑選的花花草草,又親自培育。
甚至就連院中那些素來寡言寡語的下人們也有了明媚的笑容。
而這一切皆是拜憐月所賜。
“但現在想來,我很慶幸,慶幸生命的最后有你相伴。”
慶幸曾經見過花開,如今便也不覺得有半分可惜。
只是若能長久相陪,倒也格外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