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后廚問過家中奴仆,說是各院都不在一起用餐,到了時辰便…由各院自行去后院拿了餐回院中,兒媳姍姍來遲,可去后廚問過時,又被后廚說今日也無飯菜。”
“無飯菜?”
宋老夫人皺了皺眉,瞧著那一桌子的食。
這一桌子,在淮陽這地界,可也算是值錢的。
他們還真是黑心。
宋家二伯看了看身后的宋姜氏,連忙辯解。
“后廚這些個手腳不干凈的下人們,院中何時有了這番規定,我怎的不知?”
他站起身,又顧著表面的恩怨,笑著與憐月開口。
“定是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族長喪事的事,對,家中管制稍松,才又讓這些賤皮子有了些其他心思?!?/p>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門口站著的嬤嬤。
“都給我好好查查后廚,若再有這樣的事,絕不姑息?!?/p>
他隨后又將討饒般的目光落在宋老夫人身上。
“弟妹可千萬不要聽信他人謠言,我可從未虧待過侄子們。”
侄子……們?
憐月一想到昨日夜間他們三人只吃了些薄餅。
還有那院子凌亂的很。
今日就算收拾一天,也不一定能收拾出來樣子。
心中便激起一股無名之火。
可這畢竟是宋家老宅,憐月一個新婦也不敢多言。
宋老夫人冷哼一聲,伸出手將憐月拉到自己身旁。
“你今日便坐在這陪老身用餐,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賤皮子敢虧待了你?!?/p>
宋老夫人有些指桑罵槐,那眼睛又死死的盯著與她距離不遠的宋姜氏身上。
桌上的人都在追捧著宋無憂。
此時門外卻傳出一聲極為懶散的男子音調。
“聽說昨日三哥家中的那幾位入了老宅,昨日臨時有事,還不曾拜見過,今日特意來補個禮!”
那站在門外的正是早先提到的那位三十左右的宋家小叔,名為宋書錦。
他看著那院中坐著的幾個長輩,也挨個行了禮。
又朝著宋無憂,微微點頭。
“怎么在這塘中不見小眠兒?難不成真的病死在京城了?”
他調著笑,又將目光落在了宋老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