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見憐月討巧,心中雖郁悶,卻也帶著幾分歡喜。
“那老二家的人,有你半分討人歡喜,也不至于……”
家中婆母不喜,夫妻離心。
“姐姐只是在家中被母親嬌養,一時抹不開大小姐的顏面,哪里像兒媳…自幼就是個苦命的主,早已習慣了。”
習慣了被人搓磨打捏,也毫無半分委屈之色。
宋老夫人一想到此事,心中便更加有些為難。
伸出手去拽著她的手。
“你這孩子前半生是真吃了不少苦,讓人看著便心疼難耐,如今來了我家,就好生想好日子。”
“兒媳定會與夫君好好過日子的。”
宋老夫人極盡滿意,又同他們夫妻說了說話,才放人離去。
而在外等候多時的宋無憂卻只得了句。
“老夫人有些累了,便先行睡下,您與世子妃并請回吧。”
宋老夫人一向如此偏心,宋無憂也早已習慣。
可此刻卻空覺一切不過皆是因莊玉妗所起。
“真是晦氣之至。”
他推開了莊玉妗,大不凜然的離去,絲毫不曾留半分顏面。
那嬤嬤卻早已習以為常,行了一禮以后,便轉身離去。
莊玉妗死死扣著皮肉,那皓齒死死咬正牙腔內的嫩肉。
將這一切委屈全都忍下。
隨后轉身離去。
——
莊玉妗哪里受得了這番委屈。
次日就將憐月叫到了眼前。
剛一進門。憐月就差點被莊玉妗扔過來的茶碗砸出來。
“世子妃如此動怒,可是何人得罪了你?”
“誰得罪了本世子妃,你心中不是清清楚楚嗎?”
莊玉妗一臉怒意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與從前不同。
此刻的女子全身已不似之前那般落寞。
那張原本變精致的小臉,此刻也有了脂粉的添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