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書這婚事再也拖不得,恩延…怕是還得與我那公主妹妹糾纏些時日,就只有你一個人算是…,不如就替本宮跑上一趟。”
他拿了過來,卻在目光觸及那奏章之時,神色有些淡漠。
“這我去不了。”
他雖并非是首次拒絕,但卻是首次在拒絕之時,目光變得如此這般。
“本宮知道你在顧及一些什么,在你離開之前,本宮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只要你…”
“不可能。”
他再度拒絕了眼前之人的要求。
他看著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說。
“這世間我所恨之人,除了他,除了宋家,便是他。”
若不是他,當(dāng)初屢屢進犯,父親也不會為了穩(wěn)定江山而次次率兵阻擊。
沒了那些功名利祿。
沒了那些軍功赫赫。
朝中便不會有人如此忌憚于父親。
也不會君臣離心,更不會走向最終的結(jié)局。
他也不會差一點便早早亡故。
“他們二人都有家事,我也有,這一來一回,至少得有四五月的光景,我妻已身懷有孕,我要在京中陪她侯產(chǎn)。”
太子將這奏章拿出來時,就知道多半會被宋鶴眠拒絕。
如今眼下也習(xí)以為常。
他嘆了口氣,卻又不知此時能開口說些什么。
宋鶴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理。
尤其是憐月身懷有孕,一來一回,若是再耽誤些時日,怕是就連孩子咕咕嚕地,宋鶴眠也無法歸來。
此刻御書房中一片寧靜,無人敢勸慰宋鶴眠。
“行了!”
最終還是徐恩延打破了這場沉悶。
“不就是去送個和親公主嗎?這有什么的,我去就是了!”
他像從前一樣將此事攬在自己身上,畢竟對于他而言,這種事情最為簡單不過。
“本宮…”
太子張了張口,卻終究不曾把最后那句話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