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上手將莊玉妗頭發上別著的簪子取下了兩三個。
“母親最近一直為皇后喪事而感懷,你竟還穿得如此艷麗,真是諷刺。”
莊玉妗也沒想自己會在衣著之上闖了大禍。
“我只是想…見母親時穿的有些隆重,等著讓母親說我配不上世子妃……”
“配不配得上!就僅僅只是在一件衣服一個首飾之間?”
宋無憂氣不過的將那物品全都扔在地上,又踩了兩腳。
倒是讓眼前之人更加委屈。
憐月卻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二人假惺惺的爭吵。
反而聽見宋鶴眠的咳嗽,又平白添了兩分擔心。
“母親這自然無事,不如我同嬤嬤一起守著,你先回去?”
憐月試探性的問了問宋鶴眠,最終也得到了否認。
他從前雖無生存之力,時代心疼宋老夫人。
如今宋老夫人病倒,身為兒子,自想孝敬于床前。
“我說…大哥,你這副樣子,在這也不過添了麻煩,還不如趕緊滾回你院中。”
他那一臉譏諷的樣子,讓人看了便極盡討厭。
不過……
憐月只是冷哼一聲。
“夫君不過雙腿殘廢,但卻仍舊心系于婆母,只是不知是誰…整日在外花天酒地,母親病重,都是從那青樓楚館的女子身上爬出來的。”
“你……”
他從前總未發現眼前這人竟如此伶牙俐齒。
說的話也讓人心中生悶。
憐月脫下了自己的外衫,搭在了宋鶴眠的雙腿之間。
“你既想待在這里,那就蓋上些,別吹著了風,”
那小巧的臉龐,如今眼眸之中的關心,全都給了那一個人。
這未免讓她心中更加生氣躁動。
嫉妒之情更溢于言表。
憑什么?
憑什么他能得到憐月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