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奴……都怪老奴老眼昏花,一時分辨不清,拿錯了那…還請大夫人恕罪。”
她蹙了蹙眉,在面前這對主仆絲毫無半分掩蓋的在自己面前。
真是把她當傻子虎。
“是嗎?”
憐月又將那杯茶水遞到了嬤嬤面前。
“既然如此,嬤嬤只要將這杯茶水喝盡,我便不怪罪嬤嬤了,如何?”
那老嬤嬤一臉的懼怕。
從前憐月可無論如何都不敢說一句否?
然而現在是這般厲害。
見老嬤嬤不動,憐月甚至將那茶水懟到了人嘴邊。
“秦嬤嬤,您不會……”
那嬤嬤一副求助的目光落在莊夫人身上。
那碗水中到底放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
“夠了。”
莊夫人站起身來,眸中帶著火光。
“我身為你的長輩尚在此處,你如此咄咄相逼,甚至…絲毫不給人活路,要如何?”
莊夫人一副似乎是憐月不懂禮節的模樣。
“我?不給活路。”
憐月只覺得可笑之至。
這些時日向來都是莊家出難題。
若非是有宋鶴眠相助,此刻憐月都不知被扒掉了幾層皮。
“母親,是你身旁的下人先為難于我,而非是我為難她!”
憐月將一碗茶水放到桌前。
“您不為女兒說話,卻為一個下人說話,真讓人心寒。”
“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還真以為老爺認了你,你就真成了莊家的二小姐。”
莊夫人自然從頭到尾都不曾認了憐月的身份。
此刻急言令色,讓人瞧了便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