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他的人生路上便不會再有我?”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徐恩延知曉宋鶴眠性情。
他若真將憐月當做無足輕重之人。
當日并不會如此緊張,叫他先救憐月。
只是如今事物繁雜,局面不明。
他不肯輕易與女子再度過了從前的夫妻和美。
“我知道。”
憐月站起身,目光落在那門外的監視之內。
“我也知道,你不想讓我待在他身旁,更不想讓我影響到他的判斷。”
有她在。
他的心思永遠都不會像從前那般殺伐果斷。
“你同他說,我想回京。”
“你想回京?”
他也站起身來,一雙眼里帶著些驚訝。
“這是絕不可能的,他如今還不曾確定是否要…你回京,就是將把柄送到了京中,他絕不會同意。”
憐月轉過身,與之四目相對。
“京城之中有宋侯府,有老夫人,無論他要做什么事,哪怕是謀反,是不是也該想想家中之人!”
許久回歸,他倒是恢復如常,身上再無病痛折磨。
是否也該想想在家中等候著他歸家的長輩。
徐恩延轉過身又坐了下去。
二人之間又陷入了沉悶。
“我只是一介婦人,活著就用了我所有力氣,我不想涉及太多,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憐月走到他身旁蹲下。
“更何況阿寶不能在此處,你就讓我將人帶回去,順便讓我去看看老夫人。”
此事他斷做不了主。
“你是他的家眷,只是我做不了主,不過我可以帶你去問問他,若他同意,那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