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憂如今是侯府世子。
而他不過是侯府長子。
論身份貴重,還是宋無憂高出一截。
“宋無憂之所以會恐懼于我,并非是因為…我有權利,而是因為我手中有他的把柄。”
他看向憐月的目光中帶著些讓人看不清的東西。
“他恨我,恨我奪走了母親的愛,恨我是長子,差點奪走了他世子之身,這些年明槍暗箭,只多不少。”
即使躺在床上,已經成為廢人一個。
卻終究沒有讓她的心能軟上幾分。
“可是…只要你抓住了他的把柄,讓他后怕,讓他終生不得安寧,讓他想殺你而又不得,想得罪你而又無能。”
宋無憂剛當上世子之時,年少無知更是猖狂。
曾經用自己的名字為一伙兒走私之人擔保,而這是宋鶴眠偶然得知。
從此因此事,宋無憂做事素來都有幾分拘謹。
也是幾次三番想要置他于死地之故。
“所以…”
“所以你要學著拿捏人,用人的短處,拿捏那些猖狂將你不放在眼中的人。”
憐月眼下便已然明白此處。
……
雖然眼前的困境已解,這不代表能一帆風順。
比如說合作的制作商……
侯府往年的合作老板,今年卻以身體有樣為由,甚至不惜關了店鋪。
憐月認識的那位老板也不愿接下這單。
京城之中大大小小的制衣店,憐月也都是問了幾次。
只要聽說是侯府制衣,幾乎全都婉拒。
憐月伸著手捏著自己有些酸痛的小腿,再度劃掉了一家店鋪的名字。
“如今這京中的制衣店已沒了幾個,是你我不曾去過的,看來…這背后確實有人構陷。”
憐月給自己倒茶時便,順手又給翠柳倒了一杯。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一直跟我跑來跑去。”
“奴婢不辛苦。”
以前在老夫人院中干那些粗活時,不知道比這累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