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生意,胡憲臣寧肯爛掉,也不讓咱們接下來,為什么?”
“還不是有廠家的人盯著他,他不敢吃,又不甘心讓給咱們!”
“咱們這些年給他姓胡的鞍前馬后地賣命,反過來,他還防著咱們?”
“哥幾個,我心寒啊!”
其他幾人聽出不對,齊齊問道:“老孫,你想怎么辦?”
孫老板瞇著眼睛,“不怎么辦,接下這一單,干他一票!”
“三百萬的貨量,我一個人搞不定,咱們四家聯(lián)手,正好吃下來!”
有人擔(dān)心道:“胡老大那邊要是怪罪?”
孫老板冷笑,“怪罪?”
“怎么怪罪?生意是我手下的業(yè)務(wù)員接下來的,我又不知道對方是誰。”
“到時候,咱們把交貨的地點選在東海之外,就說不知道對方是東海本地的代理商,胡憲臣能有什么辦法?”
“就算他知道又能怎么樣?”
“他只說不賣東海本地,外地沒說吧?”
“可廠家那邊……”
“廠家就交給胡老大去應(yīng)付,胡憲臣不是拍著胸脯說,廠家調(diào)查組都是他的人,他又深得廠家大小姐的器重,不怕查么?”
“既然他們什么都搞定了,為什么還攔著咱們?”
“要么是胡憲臣防著咱們,要么是胡憲臣不行了!”
“如果胡憲臣防著咱們?咱們還不如干脆換個碼頭!”
“如果胡憲臣不行了?咱們?yōu)槭裁催€要跟他一起死?”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做不做,給個痛快話!”
麻將桌上,幾人相視一笑,“做了!”
另一邊的李家之內(nèi)。
看著桌上的銀行卡,李媽媽臉色鐵青。
卡里一共八十萬,借的高利貸。
砍頭息,明明借款額是一百萬,直接砍掉了兩成。
約定三天后歸還,否則的光是利息就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剩下的缺口,霍鋒想辦法解決的,找了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臨時湊足了50萬。
可以這么說,為了李家的這筆生意,他幾乎押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