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站在一旁的小吏一鞭子抽在姚澈的右肩,這位可是大理寺卿囑咐關照的。
“娘子,不想只是蘋云村發生過什么么?湊近些我只說于你一人聽。”
霧曉白當真湊到他身邊。他唇角貼著霧曉白耳側,只他伸出舌尖舔舐耳廓,接著又含著耳垂舔弄著。
霧曉白一把推開他,她從小吏手中奪過鞭子,一鞭子抽在他的右臉側。
姚澈居然笑著說,“娘子,疼我。”
霧曉白盯著姚澈問道。
“那天晚上的女人呢?”
“那天你果然沒睡。”
終究姚澈還是開了口。
蘋云村信奉的是“肉觀音”,以前收成不好或是村子人丁不信,村里都會舉行祭祀,但是收效甚微。
然后有人提出,由妙齡女子扮作觀音,享受男子侍奉,肉身得道,即為“肉觀音”。女子死后那心肝便奉于祭壇,肉身就是觀音顯靈的器皿。
一開始是村子里的年輕貌美的小娘子,后來變成從外地拐來的女子,最后只是要是合適的適齡女子都會被蒙騙來。
那些女子不太聽話又太吵,村民們一起想了個好辦法,干脆給那些女子下了啞藥,困在家家戶戶的地窖里圈養起來。
如果遇見更好的祭品,就用那些更好祭品,那些被淘汰的女子,留下一條命,變成村里男人的泄欲工具。
懷上孩子就放出來生養,懷不上孩子就時常關在地窖,等待男人們的寵幸。
那天夜里姚澈鬧著要妙娘子,妙娘子是徐家老漢看中的重要祭品豈容姚澈胡來。只能把自己家地窖里的啞女給他泄泄火。
按著他說法,從蘋云村地窖里搜出四十有余的年輕女子,基本上都不會說話,有幾個別家境好的女人會識字。
徐家老漢的啞女就是其中一個,她說爹是遂溪縣長吏。她和丫鬟春桃,來京都拜訪外祖母,被村子的老婆子下了藥。
一醒來就在地窖里,徐家老漢想把她當成秋收祭品,是姚澈幫她。
“他說秋收前祭祀過了,不如留著下次祭祀。”
她成了淘汰品,在徐家老漢里供他褻玩。
啞女淚水打濕了紙張,她寫道,姚澈從未參與過作惡,那天夜里是她自愿的。侍奉之事也是第一次。
希望我可以往來一面。
我問她,“明知惡事而不理,不為惡?”
啞女只是握著筆哭著流淚。
霧曉白面對這件事很頭疼,這件事情雖然查清,但是這些女子何去何從,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比起霧曉白先奏上去的折子,消息還是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