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呆了眼。
陸行舟微微一笑:“輪到我了?”
一桿白幡立起,那人魂飛魄散:“萬魂幡!這他媽你是魔道還是我是魔道!”
邪魔外道的行為被人厭惡或恐懼的程度也不一樣,陰尸宗這種玩弄尸首的算是神憎鬼厭,而萬魂幡這種玩弄靈魂的比玩弄尸首還惡心人,那是真讓人死不超生,死了都要被拘禁著永恒折磨。
怨魂呼嘯,那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然而陸行舟的怨魂卻壓根不是沖著他去的,鬼哭厲嘯聲起,沖向了側方一個看似小嘍啰的纖瘦身影身上。
那小嘍啰斗篷遮臉看不清面目,實則手里早就暗凝一個術法想要偷襲。見陸行舟似是早有防范,不禁“咦”了一聲,咯咯笑了。
右手輕揮,凝起的術法驟然爆發,輕而易舉就把怨魂擊散:“有意思……閻羅殿前判官,果然有意思。”
聲音嫵媚妖嬈,仿佛撓進人的心里。
那陰尸宗的人都傻了:“誰教你魔道決勝的時候可以暗施偷襲的?一旦傳了出去,我陰尸宗如何在同道面前立足……不是,你是誰啊?我手下哪來的女人?”
“那是因為你蠢。”小嘍啰咯咯笑著:“他也就一個人,要是死在這里,誰知道發生了什么……你說是嗎,陸判官?”
隨著話音,一種奇怪的靡靡氣場彌散,在場所有人一陣恍惚,身軀都有些燥熱。
“操!姹女合歡宗!”那陰尸宗頭目簡直氣急敗壞:“我們走!”
(請)
n
姹女合歡宗
眨眼之間陰尸宗的人竟被這么區區一個被遮在斗篷里連容貌都看不見的女人嚇走了,那腿跑得比車輪都快。
若說玩弄尸體神憎鬼厭、玩弄靈魂讓人恐懼憎恨,那姹女合歡宗就讓人又愛又恨。
把活人控制成她們的狗,是恨;把人活活榨干吸死,是恨……可子非魚焉知其樂,多少人就想主動跪在地上舔她們的腳、當她們的狗呢?
不管怎樣,和尸體打交道的陰尸宗絕對沒這個興趣,還不如回家陪尸體。
“判官大人,他們怕我。”那身影輕笑著:“你呢?”
陸行舟不語,只是驅動魂幡。
剛才這貨絕對是要暗算自己,誰跟她好言好語……和魔道打交道最煩這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搞事情的,還不如陰尸宗的人光棍,壞就是壞。這女人不僅壞,還想讓陰尸宗背鍋呢。
黑炎無聲無息地侵襲,女子起初不當回事,隨手一揮,結果剛剛接觸立刻發現不對,“轟”地一聲狼狽后退,斗篷都燒沒了。
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魅惑無比的容顏。
“姹女合歡宗什么時候又出了個這樣厲害的嫡傳?”陸行舟仿佛沒看見似的不為所動,魂幡繼續驅動。
“判官真是不解風情呢……”女子身形一閃,已到了輪椅背后,纖手拂向他的后腦。
若被拂上,輕則癡呆,重則被入侵識海,成為傀儡。
正在此時,身后劍光大起,獨孤清漓人劍如一,電射她的后背。
“你中計啦,天瑤圣女……我等的是你呀……”女子嬌笑著,纖手向后一拂,粉色的霧瘴瞬間蔓延:“真想不到,身如寒川的修行,竟然會因為一個男人遇險而主動出擊……哈……”
劍光與霧瘴一攪,瞬間攪得粉碎。但獨孤清漓心中卻是一個咯噔,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