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安靜,讓林兆惠起了疑心。
他知道林兆民不能人事,所以,這突然的安靜不是好事。
等了片刻,屋子里依然沒有動靜。
林兆惠猶豫著往屋子里走去,借著月色,他看到了白靜白皙的臉上,濺滿了鮮血。
而自己的哥哥林兆民,已經癱倒在炕沿上。
稍一遲疑,林兆惠將手里的鐵刀舉起,一咬牙。
“婆娘,殺了我哥,留你不得。”
白靜將手里的短刀橫在手臂上,準備迎接對方一刀。
誰知,林兆惠剛將鐵刀舉起,就聽到身后噗的一聲。
一支羽箭穿過身后的土墻,正中他的后心。
林豐知道,村子里的茅草屋,都是用熟土夯起來的,隨著年歲的增長,土質俱已稀松。
他仍然閉著眼睛,只憑自己的聽覺,將拉滿的弓弦松開。
射出第一箭后,緊接著拉弓搭箭,往后窗里射出第二箭。
一個站在后窗左近的土匪,脖頸子被羽箭穿透,身子一歪,撞到了身旁的同伙。
另外三個土匪發現死了人,吆喝一聲,各自拿了鐵刀,就往門外竄。
林豐不慌不忙,彎弓搭箭,將第三箭射了出去。
羽箭從后窗穿過,再從破棉簾鉆出去,正中一個拔腿逃竄的土匪后心。
這三箭,林豐的眼睛就沒睜開過。
僅憑聽覺,便連發三箭,卻箭箭命中要害。
三個土匪竄出屋門,迎面有羽箭射過來。
也不知身上哪里中了箭,尖聲呼疼,誰也顧不得誰,只顧各自逃命。
白靜摸了摸林兆民的脈搏,確實死透了。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心里一陣輕松。
穿好衣服,拿了短刀。
下炕后又摸了摸倒在炕下的林兆惠,身體已然僵硬。
她邁步往外走,見又有一人倒在外屋的地上,毫無動靜。
顯然,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