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接通了。
“你姐還沒醒,找她干什么?”蘇無際的聲音很輕。
白旭陽一下子樂了:“你們倆還在一起呢?這都折騰兩天兩夜了啊?!?/p>
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我和你姐的事情,你少摻和,她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關你屁事?!?/p>
白旭陽笑道:“你倆這睡到了一張床上,你都開始替她說話了啊,無際,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還口口聲聲嫌棄白牧歌,現在真香了吧?”
蘇無際腹誹:我怎么知道香不香,我連咸淡都沒嘗過。
他還在糾結著要不要把這事兒的真相告訴白旭陽呢。
蘇無際說道:“你先別廢話了,我想靜靜。”
白旭陽哈哈大笑:“不,你現在不能想靜靜,你只能想歌歌。”
“什么跟什么??!”蘇無際沒好氣地說著,忽然見到,處于昏迷之中的白牧歌忽然微微蹙眉。
“我不跟你廢話了,你姐要醒了。”蘇無際說道。
“你們悠著點啊,初嘗禁-果,大早晨的,不要白日宣……”白旭陽的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蘇無際掛斷了電話。
此時,白牧歌的睫毛輕顫,如同清晨將醒的蝶,嘴唇也微微張開,似乎要說些什么。
在這種狀態持續了幾分鐘之后,白牧歌終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卻有著些許憔悴的臉。
蘇無際這兩天沒洗臉,頭發上也是油光光的,再加上沒怎么睡覺,確實看起來就像是被榨干了似的。
“大姐,你終于醒了!”蘇無際明顯有些激動的喊道。
白牧歌看到了面前青年眼睛里的如釋重負。
然而,這時候的她并未意識到,這種如釋重負,其實代表的真實意思是——
醒了就好,不用老子再給你倒尿袋了!賠我的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
這時候,白牧歌的眼神還有些迷茫。
她看了看潔白的墻壁,嗅著消毒水的味道,終于忍不住地回想,之前到底經歷了什么。
有點像是宿醉喝多了一般,很多畫面都想不起來了。
所有記憶的終止點,都落在一個人抱著自己,從山坡上翻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