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韻叼著棒棒糖,聲音像是咬著牙根:“你管我怎么走?這路是你的?”
那語氣,別提多貼切了。陸行舟實在想笑:“還是想報復(fù)我們?”
“不行嗎?”
“你宗門真沒事干啊?讓你一個圣女到處溜達。”
“我本來就是出山歷練之時,誰管我去哪歷練?”
陸行舟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那要不要一起去京城,給你隨時報復(fù)的機會。”
裴初韻沒有回答,心下有些猶豫。
所謂報復(fù),是真的不想了。他放了自己一馬,確實屬于不殺之恩了,哪里還能繼續(xù)不識相,那叫胡攪蠻纏……現(xiàn)在反而是更想揍那小屁孩多點。
而裴家……昨晚陸行舟提案去京城再調(diào)查一次她與裴家的關(guān)系,說實話裴初韻是有點動念的。
自己查,查不出什么,不代表著陸行舟也查不出。
他本身聰明也就罷了,主要是他似乎可以光明正大出入裴家,而不是像自己這妖女只能擦著邊兒暗訪,這可完全不是一個難度。
說不定跟他混,還真有機會查出點什么。
但如果是這樣,還報復(fù)個錘子啊,反倒是自己得求著他了。
更何況如果是兩人分開各自行事,那他出入裴府也就不能帶上自己。如果要公然和他一起出入,那得找個合適的身份。
那能有什么身份?妻妾朋友都不合適。
唯一合適的只有丫鬟……進京赴考,帶個童子和丫鬟,很常規(guī)的配置。
報復(fù)不成,還把自己整成了丫鬟。世上有這么丟人的合歡圣女嗎?要是被宗門知道了,怕是都不肯承認這貨是咱們宗門的圣女。
打死裴初韻也不肯這么說,半晌才悶悶道:“京城我會去的,就算為了給你添個堵我也得去。”
“真要給我添堵,不需要我?guī)兔Π。俊?/p>
裴初韻哼了一聲,卻不敢傲嬌說不要,生怕他真不幫。
陸行舟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轉(zhuǎn)頭一笑:“日前與阿繂姑娘攜手同游,很是開心。不知姑娘愿不愿意和我們同行,共赴京師?這一路想怎么添堵就怎么添。”
裴初韻面無表情:“你說的啊。”
說話間,三人路過市場。
裴初韻瞥眼見到一個殺雞的攤位,便上前丟了個碎銀子,把死雞拎在手里,一根一根地拔著毛:“那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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