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說得沒錯吧
既然裴初韻都要提前適應(yīng)角色,陸行舟自然也要做好自己的表演。
隨著離京越近,陸行舟也不再爬山觀景了,繼續(xù)做回了瘸子該做的事情,雇了一輛馬車,帶著丫鬟童子躲在車廂里悠悠赴京。
“霍琭多半要被押回京的,他一回去,你不是瘸子的事就暴露了,還裝個什么呀?”
裴初韻靠在車廂里悠悠然地剝橘子,卻不是剝給“公子”吃的。自己舒服地塞了一瓣進(jìn)了小嘴兒,嘴巴還要巴拉巴拉嘲諷公子。
“你就這樣做丫鬟的?橘子自己吃?”陸行舟也靠在車廂掂著一枚玉簡在琢磨,頭也不抬。
“在車廂里還要裝吶?”裴初韻鄙視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想借著演戲的借口,白嫖一個丫鬟。你看我像那么賤的人嗎?”
“世事都是有價碼的。”陸行舟隨口回應(yīng):“幫你查身世,我有什么好處?要不是因為能賺個丫鬟照料我的求學(xué)時光,我攬這事兒干嘛。”
裴初韻道:“難道不是因為你也想借這事和裴家拉好關(guān)系?”
“也算吧,但這事是什么結(jié)果誰也不知道,說不定你壓根就和裴家沒有半個銅板的關(guān)系,那我能落個什么好處?到時候唯一得到好處的只有確認(rèn)了身世的你,不管是不是裴家女,得到了確定總是放下一樁心頭大事,對不對?”
裴初韻沒話說了。
陸行舟指了指自己的嘴:“啊~”
裴初韻氣鼓鼓地塞了一瓣橘子進(jìn)去:“噎死你。”
陸行舟滿意地吃了橘子,悠悠道:“至于裝瘸子,現(xiàn)在我也不想讓皇帝覺得我是個瘸子啊,對娶……對仕途不利的。所以在京我肯定是要找個機(jī)會徹底拋開這個設(shè)定的。”
“那你現(xiàn)在裝什么?”
“我輪椅集成好多功能的,一時半會不太舍得丟……反正能忽悠多久就忽悠多久,指不定還有傻子來送。那突然一腳撩陰腿的感覺,很舒爽的。”
“啪!”裴初韻捏爆了橘子。
阿糯也窩在角落里偷偷吃著橘子,一邊小心地盯著她,生怕小妖女暴走起來要打師父。
事實上當(dāng)裴初韻想要陸行舟幫忙查身世的那一刻起,就被拿捏了個完整,想發(fā)作也不敢了。
裴初韻咬牙切齒了好一陣子,臭著臉道:“那你現(xiàn)在拿著玉簡又在琢磨什么壞事?”
“拜托,我需要琢磨自己的功法,我要修行的好嗎?”陸行舟很無奈道:“小嘴叭叭叭的,吃你的橘子。”
裴初韻愣了愣:“你若是連坐馬車都在修行的人,為什么至今只有六品中?”
“因為我之前的斷腿是真的呀。如果我不是連坐馬車都在修行的人,那現(xiàn)在我可能連七品都不一定有。”陸行舟笑笑:“知道你住我隔壁洞府的時候我在干嘛么……我和阿糯在練功。”
裴初韻沉默。
陸行舟精神依然沉在玉簡里:“之前問你雙修功法,沒有玩笑的意思。我的功法很講究陰陽調(diào)和,這一項我以前沒有深研,以至于現(xiàn)在對一些概念琢磨得很累,沈棠也和我差不多……而你恰好是這方面的行家,有些東西想要向你討教。”
裴初韻猶豫片刻:“你說的,世事都有價碼。要我提供經(jīng)驗參考可以,你要給我寫詩。而且我最多幫你分析一些常規(guī)概念,涉及核心秘要就別指望了。”
陸行舟笑了:“那就足夠。我對姹女合歡宗的核心秘要也不感興趣。”
聽出陸行舟對自家功法的鄙視態(tài)度,裴初韻哼哼兩聲,悠然給自己塞了瓣橘子:“我改主意了,要你求我我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