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小心道:“需要上稟么?”
陸行舟瞪了他一眼:“你平時接這種刺探別人情報的任務,全都向上報嗎?無不無聊啊。”
刺客欲言又止。
別說刺探情報的小任務了,就算是殺人任務也沒有個個都向上報的道理,最多就是會把有價值的情報遞交給上頭使用。但這是你陸行舟的任務……還特么涉及女人,還是個傾國傾城能榨死男人的妖女。
想到閻君面具下冰冷的眼眸,刺客渾身打了個寒噤。
“別報了。”陸行舟嘆了口氣:“閻君不一定希望聽見我的消息,別惹她厭煩。更何況……”
他微微一笑:“我的名字出現在新秀榜,閻羅殿里其他一些人是不是該來找我麻煩了?”
刺客搖了搖頭:“大人想多了,其實他們不敢的。沒有人敢去揣測閻君到底在想什么,萬一自以為拍馬屁實際拍到了馬腿呢?”
陸行舟笑道:“你就不怕?殺我可能是拍到馬腿,和我交往過密可能也是。”
刺客嘿嘿笑了。
果實都是老子給的,老子能不知道?別當你是“前”判官,直接繼續當判官對待就對了,也過密不到哪去。
說白了,至今閻羅殿都沒有新判官,難道不能證明什么?
這只要有點靈醒的人都該能判斷出來,可明明那么聰明的判官自己卻似乎看不見。
陸行舟找上舊部問詢的同時,裴初韻弓著腰,一瘸一拐地進了郡上一處青樓后院。
她的衣服倒是換了,不再是之前假扮陰尸宗的黑衣斗篷,反而是一身素白長裙,配著此刻有傷在身的樣子更是看上去楚楚可憐,眼波一轉便是泫然欲泣,極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和征服欲。
便是合歡宗自己人也不得不夸一句,圣女真是千年來最得天獨厚的造化所鐘,無論是修行天賦,還是美貌。
此時大白天的,青樓前廳就已經花酒靡靡,后院她們合歡宗的秘密據點同樣也是不少人在飲酒作樂。
見裴初韻一瘸一拐地回來,有女子笑問:“圣女怎么受傷了?”
女子身邊跟著一個神情呆滯的壯漢,那眼眸從頭到尾都黏在女子身上,透著無盡的依戀。
裴初韻眼里有些諷意,誰知道這位漢子曾經還是位著名劍修,一柄飛劍打遍三四州呢……此時此刻卻跟一條狗沒什么區別。
“沒什么。”裴初韻裝作若無其事地靠坐在一邊,懶懶地自己倒了杯酒輕抿:“去查探了一下所謂日前出現在街上的天瑤圣女,結果中了伏。”
廳中嬉笑玩樂之聲頓止,每個人都交換著意味難明的眼色,最終還是那女子輕笑道:“能從天瑤圣地的埋伏中殺出來,圣女也是給我們長臉了……不過咱們的地方沒暴露吧?”
“沒有。”
那女子嘆了口氣:“初韻,聽師姐一句勸。打算控制天瑤圣女之類的想法,想想就算……何如換個男人做目標,便是比天瑤圣女強十倍,對我們來說難度也要降十倍。男人嘛……”
裴初韻嗤笑一聲,正想說什么,心中卻忽地閃過陸行舟可惡的臉。
她的酒杯在紅唇間頓了一陣,幽幽問:“對閻羅殿前判官陸行舟,師姐們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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