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認真對敵,不說能不能反過來贏她,那起碼不會這么幾招之內就落敗。這是被個二十多歲的女娃娃帶到了坑里!
可眾目睽睽之下,輸都已經輸了,吳劍塵身為劍客倒也不會像白鏡天那么死纏爛打,只是板著臉道:“確實好飛劍,沈宗主也是好劍法。將來有機會,再來討教。”
“吳宗主客氣了。”沈棠美目流轉,目光落在遠處沉著臉的東江幫王副幫主和凌云門玄鶴真人身上,悠悠挑明:“不知二位有什么想指教我們天行劍宗的,不妨趁此機會一發說明白。”
王副幫主和玄鶴真人對視一眼。不管哪家宗派,都不會希望周邊崛起一個強鄰,這很正常。但若無人串聯,倒也沒誰會在別人大典上搞事,那可是要結大仇的。
他們又不像焚香樓與蒼山劍派那樣與天行劍宗有舊怨或產業上的沖突,此來很純粹的是因為受到楊德昌串聯暗示的緣故,想壓制天行劍宗起勢。只要在萬眾矚目之下讓天行劍宗丟大臉,淪為笑柄,想要說什么崛起當然難了。
如今眼見天行劍宗經這兩場比試要聲威大漲,他們也覺得真的必須壓一壓,否則天行劍宗經此一役威震周邊千里,以后那萬千氣象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必須壓制這種勢頭。
玄鶴真人終于出列,淡淡道:“貴宗飛劍、丹藥,確實令人刮目相看。不知對術法一道,可有講究?”
沈棠失笑:“我們是劍宗,當然不研術法。”
“貧道的意思是……破解術法。”玄鶴真人嘆了口氣:“另外恕貧道直言,貴宗除了宗主,其下無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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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百拳來
這話也陰毒的,如果一個宗門只有宗主拿得出手,別人都是土雞瓦狗,那自然也沒多大面子。畢竟這宗主也不是強到鎮壓天下,只是個新秀,可沒有閻羅殿閻君的號召力。
沈棠目視晉明修。
所謂劍鋒堂,就是專門負責外戰攻堅的,在這種時候晉明修必須第一時間站出來。
晉明修微有猶豫,還是踏前一步:“那就由晉某領教真人高招。”
他的猶豫落在陸行舟眼里,忽地打斷:“且慢。真人說得有理,這么一兩個人的比斗終究顯不出宗門之勢。這樣吧,終究我們是東道主,便占真人一些便宜,由我們門下弟子出個劍陣,真人門下以術法來破。既比較破術之能,也比較陣法底蘊,何如?”
沈棠閉上了嘴。
玄鶴真人道:“晉堂主不出手?”
“若真人不出,他當然也不出。”陸行舟笑瞇瞇道:“陸某不才,來做這個陣法主持,真人沒意見吧。”
玄鶴真人瞥了他一眼,眼中難掩輕視:“當然沒有意見。”
他玄鶴帶來的凌云門隨從都全是五六品的。一個七品修行的瘸子,就算陣法之道學得不錯,這陣心的薄弱就是最大的破綻,不值一提。
陸行舟知道他的想法,微微一笑,劃著輪椅到了廣場中央,忽然又道:“等會……”
玄鶴真人笑道:“陸先生若是怕了,可以回去安坐,不用勉強。”
陸行舟悠悠道:“倒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剛剛想到,個人爭斗大家還可以點到即止,可若是借助陣法,陣法無情,威能可未必控制得住,若有傷亡當如何?”
玄鶴真人哈哈一笑,擺手道:“自憑天命。”
陸行舟拱了拱手:“真人豁達,那開始吧。”
沈棠沖著周邊唐云忠等人示意,唐云忠很快帶了三名弟子圍在陸行舟身邊,組成了一個最基本的梅花陣,也是這幾天來陸行舟與天行劍宗門下排演過的唯一陣法。
“就這?”凌云門道修宗門,對陣法可是無比門清的,看了這個基礎陣型都看笑了,五名道人甚至都懶得去解陣,居然一對一的各自沖向天行劍宗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