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溫羽凡走向戴絲絲、夜鶯、刺玫和小玲所在的長廊。
戴絲絲正蹲在臺階上擺弄銅鑼,兔耳發箍上的銀鈴沾著夜露,哥特裙裾上的泥水已半干,凝成深淺不一的地圖。聽見腳步聲,她抬頭時眼里映著燈籠光:“師父!澤井前輩贏了,我就知道他能……”
然而一道身影比戴絲絲的話語更快,已撲入了溫羽凡的懷中,是夜鶯。
“先生下午沒比賽,無聊死了……”夜鶯仰頭望著溫羽凡,指尖纏繞他風衣下擺,“人家想看你把對手砸在白砂上的樣子嘛?!?/p>
“你啊!”溫羽凡屈指彈她鼻尖。
戴絲絲歪頭看著兩人的互動,忽然掩嘴驚呼:“師傅!你找小三了!”
溫羽凡聞言一愣,上去給了小丫頭一個腦瓜崩:“小丫頭片子,胡說什么?!?/p>
少女抱頭后退,兔耳發箍上的銀鈴“叮當”亂響:“你……渣男!我要告訴霞姐去。”
溫羽凡嘆氣:“哎……放心,這事情,我自己會跟她說?!?/p>
夜鶯湊近戴絲絲,朱紅色唇彩在燈籠下泛著水光,一臉得意:“小徒弟,你記住了,我才是你的師娘哦。”
“哼!”戴絲絲氣鼓鼓地撇開臉,裙裾上的泥水蹭上夜鶯的和服下擺,“你才不是我的師娘?!?/p>
“你!這什么態度!”夜鶯柳眉倒豎。
“好了,別鬧了。”溫羽凡阻止了兩人的爭吵。
之后他轉向侍立在一旁的小玲:“小玲小姐,之后我要去一趟山嵐流道館,你就不需要跟著我們了?!?/p>
“這……”小玲垂眸盯著積水里的倒影,指尖輕輕按住耳麥,“但是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先生,我可以跟您一起……”
溫羽凡斷然拒絕:“不必,山嵐流請我去做客,自然會招呼我。而且他們應該不想看見山口組的人?!?/p>
小玲略一思索,知道此事不可強求:“好,我明白了?!彼硗讼拢谏吒谇嗍迳锨贸黾贝俚墓澴唷?/p>
鳥居下,澤井已備好雨具。
他看著溫羽凡身后的戴絲絲還有夜鶯和刺玫,山嵐紋章在雨中泛起警惕的冷光:“睚眥先生,這三位是……”
“我的人?!睖赜鸱埠喍袒卮?,面具下的目光掃過遠處山巒,“我們現在就出發吧?!?/p>
“是。”澤井遞出折疊傘,“道場在甲府,驅車需三到四小時。諸位的人數,剛好坐滿我的車?!?/p>
“哦?!睖赜鸱材曀婪系乃疂n,“莫非并沒有在大阪住旅館,而是每天都大清早開車來到這里?!?/p>
澤井聞言輕笑,露出犬齒旁的酒窩:“山嵐流弟子每日需完成三十公里山路跑,這點車程,確實算不得什么?!?/p>
于是,澤井讓道館的少年們自己坐新干線回去,自己則驅車載著溫羽凡等人向甲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