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云譎下意識將長公主護在身后。
兩人齊齊抬頭看去,便看到魏淵背著手從外面走了進來。公主府的護衛(wèi)都齊齊亮劍,正將他圍在中間,卻沒有人敢先動手。
看到這一幕,長公主揮了揮手道:“都下去吧!不要攔他,放他進來?!?/p>
“是?!?/p>
護衛(wèi)立即領(lǐng)命退了下去。
魏淵徑直進了書房,自來熟地在長公主的對面做了下來??吹阶郎现挥胁瑁瑳]有酒,他輕笑一聲,道:“丫頭,有酒嗎?”
長公主聽到這個稱呼,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她嘴角泛起笑容,沖著站在門前的青衣道:“去,將本宮珍藏的好酒拿過來,全部……拿過來。”
青衣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片刻,便帶著十幾個丫鬟托著托盤回來,盤中放著一壺美酒。
等所有美酒都放在了桌上,魏淵拎起一壺美酒往嘴里灌了一口,閉著眼回味了一下,笑道:“挺醇,就是比起唐逸那小子的燒刀子,還是差一點點意思?!?/p>
諸葛云譎輕哼一聲,盯著魏淵道:“魏老這時候登門,不是為了品酒的吧?”
魏淵沒有理會他。
他只是看著長公主,笑道:“老夫要去南境了,嗯,去送死。這個酒,權(quán)當(dāng)是殿下為老夫準(zhǔn)備的壯行酒,當(dāng)然,要說散伙酒也行。”
聞言,長公主指尖顫了顫,道:“所以,諸葛先生的懷疑是正確的,您老真是皇兄安排在本宮身邊的?你,自始至終效忠的,都是皇兄?”
“狹隘了不是……”
魏淵靠著椅背,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腳輕輕踏了踏地面,道:“我效忠的,是我腳下的這片土地?!?/p>
“當(dāng)然,老夫的確是陛下的人也沒錯,也的確借助殿下的便利,干了很多事情。”
聽到這話,長公主瞳孔驟縮,諸葛云譎瞬間炸了,一個背叛者,你是怎么把話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
“魏淵,你放肆!”
“你對得起公主殿下嗎?她這些年真心對你,你就是這么回報她的?”
魏淵卻沒有理會諸葛云譎的咆哮,只是抬頭盯著長公主,道:“皇帝,是公器,不是私器?;实垡蕴煜聻橹?,國之幸也,皇帝以天下為樂,國之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