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傷滿身是血的皇甫宗,正拼命向東逃去。
向南虎門關(guān)被魏淵占領(lǐng)了,向西可能會遇到新軍主力,向南是大炎腹地,三個方向?qū)λ麃碚f都是死地,唯有東面,尚且能拼一把。
因為之前倭寇曾聯(lián)系他,想要和他做交易劫掠南境,只要他堅持到倭寇接應(yīng),就還有一線生機(jī)。
“該死的,本王是宗師,本王怎么能輸?本王豈能輸!”
“唐逸,你給本王等著,本王必定殺回來殺光你大炎百姓,今日之恥,本王必定千倍萬倍還給你。”
皇甫宗冷喝。
此時的他披頭散發(fā),渾身染血,卻壓制不住他那奔騰的洶涌殺意。
然后話音剛落,他陡然停下腳步,雙腳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滑行了十幾米,在地面摩擦出了兩道長長的劃痕。
而在前方,一個穿著白衣的俊逸少年正騎在馬背上,雙手端著一把他從未見過的武器正瞄準(zhǔn)著他,而在少年的身后,整齊站著一百多新兵,也都全端著燧發(fā)槍瞄準(zhǔn)了他。
與此同時,左右和后方相繼有破風(fēng)聲傳來。
皇甫宗側(cè)眸望去,身后擋住他退路的是個穿著部落裝的清冷女孩,左邊則是兩個傾城美女,右邊是一個神色慵懶的青年和一個扛著大鐵錘的女人。
“看來,本王今晚是必須得死了,是吧?”
皇甫宗已經(jīng)猜到對面的少年是唐逸,抬眸看向他,雙手緩緩攥成拳。
如果是他全盛時期,就唐逸這點配置,他一拳就能全滅了,可現(xiàn)在他挨了兩槍,胸膛都被打穿了,真氣暴亂,連曾經(jīng)千分之一的力量都發(fā)揮不出來。
更別說唐逸手中,還有能殺宗師的大殺器!
唐逸聞言卻舔了舔唇笑了起來,道:“也不一定,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十步之內(nèi)刀快,十步之外槍快,你可以賭一下。”
皇甫宗老眼微瞇,眼神犀利道:“試一下贏了,讓本王走?”
“呃,你這糟老頭,咋凈想美事呢?”
唐逸手中98k瞄準(zhǔn)皇甫宗的胸膛,道:“贏了,你可以玩死半秒鐘,輸了,立即死。”
“呵呵,哈哈……是個有意思的少年。”
皇甫宗盯著唐逸,道:“就是有點不英雄,這一戰(zhàn)不該是這樣的,本王擺了這么的陣仗,前戲都做足了,你應(yīng)該和我正面戰(zhàn)場打一場的。”
唐逸利索拔出腰間的左輪,沖著皇甫宗便開了槍。
砰!
槍響。
皇甫宗向后退了兩步,躲開了左輪手槍的子彈,才抬頭看向唐逸道:“年輕人,火氣就是大。”
“年輕人要是沒火氣,那還是年輕人嗎?”
唐逸單手抬起左輪,瞄準(zhǔn)皇甫宗的腦袋,殺意凜然道:“英雄,你屠戮我南境三城十幾郡十幾萬人,你也配提這兩個字?”
“皇甫宗,你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