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們沒有半點關系。”
范庸聞言當時都給氣笑了,事到如今你還想撇清關系?你覺得可能嗎?
“忠勇侯,雖然搬離了唐家,但依舊是唐敬血脈,上了唐家族譜的嫡子嫡孫。”
范庸盯著唐逸,冷聲道:“流著唐家的血,這時候卻想將事推干凈?呵呵,莫非忠勇侯真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
“呵呵,相爺這話老夫就不愛聽了。”王安修站了出來,沖著皇帝拱手一禮。
隨即,他目光落在孔明箴的身上,道:“忠勇侯十里坡一戰,一馬當先親自率兵沖鋒陷陣,諸位可都是見證者。”
“他為國御敵是大忠,戰場和同伴一起和敵人廝殺,半步不退,乃是大義,施政京都,讓京都短短幾個月幾乎做到路不拾遺,此乃大仁。”
“至于孝……呵!”
王安修手指著唐敬,聲音陡然拔高:“父慈子才孝!你們捫心自問,他唐敬配得上慈父這兩個字嗎?!”
大殿上頓時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無數目光齊齊落在唐敬的身上,唐敬觸及這些目光都下意識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們絲毫。
慈父,他配嗎?
他不配!
他明知道唐逸兄妹被唐畫他們針對,但他卻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王太師此言,老夫不敢茍同。”
齊文道也立即站了出來,拱手道:“忠勇侯立下大功是不假,難道立下了大功,便可以直接無視我大炎律法,為所欲為嗎?”
“陛下,自古以來科舉舞弊,勾結藩王者乃是死罪,難道我大炎為了護唐逸一人,要開歷史之先河嗎?”
“那將我大炎好不容易重立起來的律法,置于何地?”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陛下不久之前親口說的。”
聽到這話,范黨一眾大臣也齊齊站了出來,附和。
“陛下,唐逸乃是唐敬之嫡子,理應同罪。”
“陛下,忠勇侯雖然立下滔天之功,然而功是功,過是過,卻不能功過相抵。”
“臣附議,不然,我大炎律法將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陛下,不可,忠勇侯乃是我大炎肱骨,豈能因渣爹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