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地牢。
上官謀坐在牢房中,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正借助通風(fēng)口微弱的燈光看書。
看完一頁,指尖在舌尖沾了點(diǎn)口水翻一頁,雖然頭發(fā)有些亂,可狀態(tài)看上去卻極為愜意。
哐當(dāng)!
這時,厚重的鐵門忽然被打開。
上官謀側(cè)耳聽了一下,便聽到過道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來人了,人還不少……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迅速將自己的頭發(fā)打散打亂,同時又將自己一身衣袍胡亂撕裂,讓自己看上去狼狽不堪。
然后,他一個箭步?jīng)_到牢門前,裝得非常虛弱,卻在歇斯底里。
“來人,來人呢,你們這群狗奴才,還不趕緊將我放出去。”
“少爺胡鬧,你們也敢跟著胡鬧,出了事你們都得死!”
“……”
有人進(jìn)來,過道的燈自然被點(diǎn)亮了,上官謀猜測應(yīng)該是范明忠落入了唐逸的圈套,丞相府的人知道急了,前來放他出去想辦法營救的。
可借助微弱的光見到站在牢門前的,是齊文道還有范黨十幾位大臣的時候,他瞬間就呆住了,瞠目結(jié)舌。
一個他不敢相信且難以置信的答案,忽然在他的腦中炸開,讓他站都站不穩(wěn),向后退了好幾步。
“范……范明忠呢?”上官謀抬起頭,聲音中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顫抖。
似恐懼,又似乎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死了。”齊文道言簡意賅。
“死……死了?”
上官謀怔了一下,隨即瞳孔漸漸瞪大,一步?jīng)_上前手從牢門縫隙中抓住齊文道,將他拉到了鐵門前。
一字一句,聲音冷冽。
“死了,是什么意思?嗯?是什么意思?!”
齊文道抬手抓住上官謀的手,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從自己的身上掰開:“死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他和太子與宇文封販賣大炎人口的案子,被唐逸破了,當(dāng)場被判斬立決。”
“宇文封死在唐逸手中,范明忠被當(dāng)場判斬,太子如果不被嚇瘋了,現(xiàn)在也人頭落地了!”
轟!
齊文道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在上官謀的腦袋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