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一人守一城,是殺得北狄大軍人頭滾滾,可你覺得那是榮耀嗎?”
“錯了,那是恥辱!”
“國家被侵略,百姓血流成河,我們卻只能依托城墻,蜷縮在城樓里被動防御,那是恥辱,奇恥大辱。”
“真正的強大,是別人提到大炎兩個字,就從心里敬畏和恐懼。”
魏淵抬頭看向城外,笑道:“唐逸敢殺范明忠,敢殺宇文封甚至是殺太子,這是反擊的開始,從這一刻起,大炎的風氣將會被這小子改變。”
“可惜,我看不到了。”
魏海攥著拳,眼睛漸漸泛紅。
魏淵的情況他是知道的,他只有一個多月的壽命了。
“算了,不提這些傷心事了。”
魏淵抬眸,看向魏海道:“把事情好好收收尾,不要留下把柄,讓長公主和范庸抓到了。”
魏海連忙拱手道:“老祖宗,那冥鬼二老呢?怎么處置?”
“那兩個老東西還需要怎么處置?將他們送到范庸的身邊就是最好的處置。”
魏淵伸了一個懶腰,笑吟吟道:“坑死了兒子,現在該坑老子了。”
魏海一怔,當即豎起大拇指道:“老祖宗英明。”
“少拍馬屁,和唐逸比起來,你連馬屁都拍不好。”
說到這里魏淵的臉色凝重起來,盯著魏海道:“命人全面監控北邊的動靜,范明忠和宇文封死了,范庸和北狄太子恐怕會發瘋的。”
“同時,告訴各州主將,一旦范庸和北狄太子發生全軍發兵京都,他們不必阻攔。”
“放開道路,讓北狄太子和北狄大軍直接開往京都。”
魏海一怔,道:“老祖宗,這是為何?那北狄大軍豈不是長驅直入,用不了兩天,便能殺到京都了。”
魏淵老眼瞇了起來,眼中戰意凜然:“就是要給他們長驅直入的機會,等他們急行軍殺到京都,已經是疲軍了。”
“而唐逸,可是養精蓄銳嚴陣以待,那這一戰,他就好打多了。”
魏海噎住。
合著你布置這么多,還是為了你愛徒著想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