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抱著唐音,和杜凌菲并肩往西院走去,像極了一家三口。
唐敬看著這一幕,臉色陣青陣白,又怒又恨。
唐逸自從進了大門,自始至終都沒有和他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完全當(dāng)他這個父親是空氣。
“站住。”
唐敬忍不住喝道。
“唐少尹有事?”
正在和杜凌菲相談甚歡的唐逸停下腳步,卻頭都沒回。
唐敬現(xiàn)在滿腔怒火,差點忍不住宣泄而出。
可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已經(jīng)不是那個廢物兒子,而是大炎獨一無二的萬戶侯。
他攥緊拳頭,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逸兒,為父想要和你聊聊。”
一句為父,讓唐逸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他冷笑一聲,依舊連頭都沒回:“現(xiàn)在是私人時間,唐少尹如果有公事匯報,明日到京兆府本侯會給你時間匯報。”
“如果是私事,本侯不覺得和唐少尹好到可以談私事的地步。”
兩句話,當(dāng)場就讓唐敬破大防了。
我是你爹,我這么放低姿態(tài)和顏悅色地和你說話了,你還想怎么樣?
“逆子,逆子,我是你爹!”唐敬裝不下去了,冷聲咆哮。
他的怒吼聲,成功引起了東院的注意。
東院顏霜玉的怒吼聲和打砸聲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便從東院沖出來。
她臉色猙獰如厲鬼,眼神仿佛淬了毒!
“小畜生,都是你,都是你。”
顏霜玉指著唐逸,殺意凜然:“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還是狀元母親,我兒子還是三元及第,唐家還是京都新貴!”
“因為你,全都沒了,什么都沒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把我的畫兒救出來,你要把我的畫兒救出來!”
唐逸扭頭看了一眼顏霜玉,看向唐敬道:“管好你的狗,別放出來亂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