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結束工作,她趕回家換身衣服,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溫頌底子好,明眸皓齒,稍微拾掇一下,便能讓人多看好幾眼。
下樓時發現,從她回家到現在,家里都平靜得有些怪異。
那對母子,今天貌似很安分。
“溫頌。”
她剛換好長靴,身后傳來沈明棠染著笑的嗓音,“你說,他會選你,還是我?”
溫頌微愣,旋即,笑了,“大嫂,你在說什么,我沒太聽懂。”
“你的意思是,你想在周家上演寡嫂勾引小叔子的好戲?”
“溫頌!!”
她這話說得太過露骨,沈明棠氣得咬牙。
她從容地穿上羊絨斗篷大衣,微微一笑,“不和你說了,聿川已經在等我了。”
沈明棠順著她的視線,透過落地玻璃看出去,周聿川的車已經停在院子里了。
她慪得快要吐血。
當初同意周聿川娶這個賤人,無非是看她軟和好拿捏,如今卻成了只隨時張嘴咬人的兔子!
溫頌鉆進車里,看向周聿川,“沒等太久吧?”
“沒有,也才剛到。”
周聿川捏了捏她的手心,垂眸見她裙擺下,還露著一截筆直勻稱,白得發光的小腿,不由蹙眉,“怎么才穿這么點?”
她彎唇笑笑,“反正要么在車里,要么在老宅,都有暖氣。”
在醫館坐診,她會不厭其煩地叮囑患者要注意保暖。
輪到自己,反而無所謂了。
周聿川拿她沒辦法,“感冒發燒了看你怎么辦。”
“那就吃藥。”
風寒最好治了,一副藥下去就能好大半,她有經驗得很。
過去三年,哪次不是這樣。
她總不能指望周聿川照顧自己吧。
指望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