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還有些頭重腳輕,配合她的演出,“嗯,幫我沖個蜂蜜水,我就原諒你了。”
“好嘞!”
佟霧狗腿十足,幫她把包放到玄關柜上后,動作利落地端了杯蜂蜜水回客廳。
她臉上堆著笑:“真原諒我了?”
“原諒啦?!?/p>
溫頌笑著點頭。
她原也沒想過,這個破事能瞞多久。
在車里被拆穿時,她是覺得難堪,可上樓這會兒的時間里,她反倒覺得如釋重負了。
商郁要嘲笑就嘲笑,要狂妄就狂妄好了。
她躺平了。
佟霧見她神色還算正常,才趁熱打鐵地開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手機,為什么是商郁接的?”
“因為他不講武德吧。”
溫頌并不意外。
他從來都是隨心所欲,不是個講道理的人。
溫頌把今晚飯局的事和佟霧說了,佟霧總覺得哪里不對,想了想,“明明江學長可以送你回家,結果商總把這個活兒攬過去了?!?/p>
“你說,他會不會是在示好?”
“?”
溫頌皺眉,“你見過誰這么示好的?”
“那如果他真的是示好呢,你會不會和他重歸于好?”
“不會?!?/p>
溫頌幾乎沒有猶豫,捧著蜂蜜水喝了一口,“人和人之間,從來都只有一次機會?!?/p>
只有一次,完全信任的機會。
重歸于好,這個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一旦信任破碎,再怎么拼拼湊湊,也摻滿了隔閡與戒備。
所有的關系,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