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認床,根本不存在倒時差,沒等鬧鐘響,自己就醒了。
剪彩儀式在上午九點五十八分。
一聽就是特意算過的吉時,華國人走到哪兒都逃不掉玄學。
研究院所處的地段很好。
這次剪彩受邀而來的皆是中醫領域的頂尖人物,若不是替老師出席,以溫頌小心翼翼的風格,連邊都摸不著。
能在這個行業爬到金字塔尖,年輕的女性寥寥無幾,溫頌和江尋牧的入場難免吸引目光。
事業有成又年輕漂亮,誰不想多看兩眼。
聽說是余承岸的學生后,自然而然地主動過來攀談,聊起他們的自研中成藥。
有家藥企,想出高價買斷藥方。
江尋牧與溫頌對了個眼神后,出言婉拒,“抱歉,我們的初心還是在治病救人上,醫館不少病人還需要這款藥。”
類似的事情,有過很多次。
出價都很高,溫頌不是沒有心動過。
可一旦賣給藥企,藥物售價就不由他們控制了。
醫館很多患者為了治病,已經山窮水盡,溫頌不愿意做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溫頌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被藥企負責人叫住。
對方遞來名片,和善道:“哪天想換個地方發展了,我這里隨時歡迎。”
來之前,他托人打聽過。
眼前的女人不簡單,在中醫方面極具天賦,江尋牧那個中醫館能有如今的聲名,除了余承岸,應該也是有她一份功勞的。
溫頌露出一貫的微笑,“好,我會考慮的。”
敷衍幾句后就要離開,一轉身,她唇角的弧度倏然僵硬。
一瞬間,大腦空白。
三年來,她不是沒想過會再碰見商郁。
商家老宅、周聿川朋友局上、甚至是景城的某棟大樓。
可偏偏,他都沒有出現過。
一次都沒有。
他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她完全沒想過的地方,出現在此時此刻。